身体的智能：1.3定义智能

确实，智能是重要、敏感而且神秘的，那么，智能到底是什么呢？我们从假设

“每个人对智能是什么都有很好直觉”开始。智能与意识、思维和记忆（如同已经提到的）以及问题解决、直觉、创造性、语言和学习有关，而且还与理解和感觉，如运动技能、预测环境能力（包括其他智能体的行动）、处理复杂世界的能力（可能来源于其他能力的组合）、在学校和IQ测试的表现等有关。一般而言，一个好的定义至少应当捕获一些直觉。但是由于已有概念的目录又长又含糊，似乎我们不大可能只同意其中某一个。

这里给出一些定义的例子，源自《教育心理学》杂志在1921年进行的一次调查。在那次调查中，要求一些当时的一流专家给出建议。L.Terman认为：“智能是进行抽象思维的能力”；W.F.Dearborn认为：“智能是学习或者从经验中获益的能力”；S.S.Colvin认为：“智能是学习到的或者学习以调整自己适应环境的能力”（这个很一般，也不可能是错误的，当然这取决于我们如何理解“调整自己去适应环境”）；R.Pintner认为：“智能是充分调整自己去适应生命中的相对较新的情况”（同前者相似；这里的问题是如何理解在此定义中“相对较新”的意思）；

V.A.C.Henmon认为：“智能是接受知识的能力以及所拥有的知识”等。我们还可以这样持续下去，添加很多定义，但是，这不能保证给我们带来什么收获。难以提出一个好的定义的原因之一，就像由许多围绕智能的直觉所说明的那样，在于这个概念的广度。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的定义将取决于我们的专业和个人背景、主观期望以及个人兴趣和偏好。1987年Gregory在《牛津心智指南》（Oxford Companion to the Mind）第378页中指出有生物学思想的研究者倾向于强调如适应和对环境的调节能力等概念（如Colvin和Pintner），而更有哲学思想的知识分子可能强调抽象的元素（如Terman的定义）。这种概念将始终具有许多定义，几乎不可能期望对任何一个特定定义达成一般性共识。

同样，可以尝试对某种特性（本书中指智能）给出非此即彼的定义。蚂蚁有智能么？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整个蚂蚁集群可能有。不是一个单个智能体，而是智能体的整个集群被认为可能具有智能的这种观点被称为是集体智能（collective intelligence），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将在第7章作深入探讨。研究蚂蚁的生物学家明显地对他们观察到的蚂蚁行为的丰富性着迷，但是他们或者我们是否能够定义这种行为为“智能”是另外一件事情。即使我们能够，蚂蚁集群的智能能够同人类或者单个蚂蚁相比吗？有利于我们的一点是蚂蚁集群不能说话，而人类可以。所以如果我们认为语言是智能的一个重要部分，我们从中能够得出人类比蚂蚁种群更加智能的结论。也许蚂蚁或整个焦群不直正且右智能但早翻击老治呢。小们王客话

比蚂蚁聪明得多，因为它们可以做蚂蚁不能够做的事情，如学习走迷宫或者在奔跑时抓住飞盘。但是人类很显然比老鼠和狗更智能。可能在某些方面，狗和老鼠比我们更智能，狗和老鼠也不能说话、写字、造车，但是当问题变成在灾难发生处寻找幸存者或者在机场行李中查找毒品，狗就远远超过人类，这也是为什么它们被用于这些工作。显而易见的是一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更加聪明，但是当我们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时，我们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能更好地从事某些事情，如他们在智力测验中表现更好？或者因为他们在事业中比其他人更成功？或者因为他们会做数学题？那么，那些能够唱歌或者在野外生存的人们如何呢？？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个问题非常错综复杂并具有多面性，尝试提出一个清晰定义看来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所以，与其尝试提出关于智能的定义，还不如通过寻找感兴趣的问题来推进研究（例如，狗如何会跑并且抓住飞盘；为什么老鼠很快学会在迷宫中寻找方向；蚂蚁在寻找食物的长途旅行之后如何会寻找到回到巢穴的路；或者人类如何走路，如何在一堆人当中认出一张面孔），然后尝试去了解这种特定的行为如何产生。一个人是否愿意把任何这些行为称作智能，主要是个人爱好问题，而且这实际上并不重要。

尽管提出一个准确定义面临着很多困难，也不管智能这个概念所蕴含的高度复杂性，似乎我们在直觉上认为的智能，总是包括两个特殊性质：顺应性和多样性。简而言之，智能体总是遵从其所处环境的自然和社会规则，利用这些规则去产生多样行为。

这些观点将在第3、4章作详细讨论。这里仅提供一些直观的知识，我们给出一个简要例证来说明多样性–顺应性的概念。所有动物、人类以及机器人必须遵从存在重力和摩擦以及移动需要能量的事实，绝不可能完全摆脱这些。但是适应并以一定方式利用这些限制条件使我们能够走路、奔跑、从杯子中喝水、将盘子放到桌子上、踢足球或骑自行车。多样性意味着智能体能够进行多种行为，这样他、她或它能够对给定的情况作出适当的反应。一个仅走路，或仅下棋，或仅奔跑的智能体在直觉上比起能用积木搭出玩具汽车、把啤酒倒进杯子和在一群挑剔的听众面前讲课的智能体缺少智能。在智能的许多定义中被提到的学习是一种随时间而增加行为多样性的有效手段。

这种智能的一般特性将在第3章中更详细地讨论。

智能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进行研究，例如，在心理学中对人做实验；在神经科学中研究大脑过程；在哲学中以不同方式进行思考。在本书中我们将采用人工智能方法，该方法我们认为对这个目的来说极为有效。所以让我们简要熟悉一下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