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六、第三个千年的传染病




(一)    六、第三个千年的传染病


a)        
这种新疾病将是一种绝对适于在现代社会传染的病毒。昆虫带菌者是一种可能性。20世纪六七十年代,虫媒病毒――节肢动物携带的病毒一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出现(或至少是被这样认为的):现在500多种病毒已被确认,其中120种引发人类疾病。例如,蚊子把多种形式的潜在致命的病毒性脑炎从哺乳动物身上传染到人身上。除了南极洲之外,各大洲最近都有此种脑炎的暴发。


b)        
此种脑炎病毒中的一些极具危害性。裂谷热由来自河坝围成的新湖的阿迪斯蚊子传播。埃及的阿斯旺大坝和毛里塔尼亚的戴安娜大坝完工后都引发了裂谷热的传染病。由于湖中鱼的数量增多导致蚊子数量的减少,使得传染病很快减弱下去。东方马的脑炎是由美洲的马所传染,杀死了80%的人类感染者,包纳病毒也是从马那里传染过来(虽然并不一定非要通过蚊子),它在德国和日本导致了严重的精神沮丧和心理疾病。它侵袭决定人情绪的大脑边缘系统。病毒喜欢感染人的神经系统,因为神经组成了一条容易扩散病毒的路线,这样它就可以绕过含有免疫细胞的血液。


c)        
但是其他病毒产生了一种抗击血液的特殊能力,这将引起出血热。奥罗波希病毒(从特立尼达发热病人分离出的一种虫媒病毒)在阿美尼亚困扰了20万人,它是靠繁殖在可可豆荚中的泥状


d)        
物中的蒙传播的。村外居民区旁成堆的豆荚引起了咬人的蒙数量爆增。蒙从它们通常的食物来源树獭的血液那里得到了这些病毒。在澳大利亚,还有其他靠蚊子传播的疾病是从袋鼠那里得到的。特别是来自于罗斯湖和巴马森林的病毒。它们导致了一种恶性关节炎,并在太平洋部分地区由于传病媒介的出现而变得流行。


e)        
紫和蚊不是惟一传播病毒的节肢动物。一种大部份由两亚沙漠地区的壁虱类昆虫传播给人的克里米亚一刚果出血热常常传染给那些在给病人做手术时认为其出血可能被制止的外科医生,莱姆病毒,一种可引发致命发热和关节炎的立克次氏体,也是通过欧洲和亚洲鹿身上的壁虱类昆虫传播的。近年来它的突然复兴是由于鹿的数量增多而引起的。现在它是美洲最普遍的节肢动物传播的疾病。


f)         
然而,因为现在没有什么人身上有,更别提相互传播,跳蚤和虱子,也因为壁虱和蚊子主要是地区和季节性的问题,这个可怕、


g)        
令人困扰的长名单没有包含任何可以持续一场主要人类瘟疫的东西。很令人怀疑的是它们当中是否还有新的成员,虽然出现了一些病毒,如莱姆和罗湖病毒,但它们已经变得十分普遍了。疟疾在热带地区兴盛,并且也曾一度在温带地区兴盛,事实上,某些疟疾病毒有特殊的征象,使其可以在并无蚊子出没的北方冬天存活,在其寄主的肝脏里度过一个漫长的冬期。但是,在温带地区还没等人们用有效的药物对抗它,疟疾就早早地消失了。其原因在于人们逐渐增强了对蚊子的进攻的防范能力。首先,人们抽干了蚊子生存的沼泽。如今,在热带地区,人口密集度与疟疾之间有清晰的关连:人口越密集,疟疾病例越少,因为蚊子繁殖地被建房、耕种或抽干了水。人口增长是疟疾的敌人。而且,在北欧,因为传布疟疾的蚊子发现了牛栏里牛血比人血更易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改变了食物习惯,这使疟疾病毒绝迹了。这对疟疾病毒而言是一个灾难,因为它们不能在牛身上存活,而蚊子由于饱食


h)        
了牛血,停止了叮人:


i)          
这显示了靠蚊子来传播的疾病的真正问题。它必须去感染蚊子最常咬的动物。如果它不能感染,它将在与另一种感染该物种的病原体竞争时最终失败。每种蚊子只有传播一种疟疾的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被最常见的蚊子库勒克斯叮后绝大多数人没事的原因。库勒克斯带有鸟类疟疾病毒,它会传染给鸟。传布疟疾的蚊子过去一度肯定叮咬猴子和猿要比鸟类多,它们携带着最原始的疟疾病毒。另一种黑斑蚊儿乎是一种家养的蚊子,喜欢在人工制造的容器,如水桶、旧轮胎和贮水器里繁殖。这使它们不可避免地携带了人类疾病,并且可以肯定,不同的黑斑蚊携带着黄热病和登革热。在奴隶贸易中,它们由昆虫带菌者将其带过大西洋,成为了加勒比海及中美洲地区的祸因。在19世纪,传染病困扰了北到孟菲斯和菲城的大量城市,致使几千人死亡。黄热病曾经使巴拿马运河计划成为泡影,但它最终由于对这些人造的蚊子繁殖地的严密控制而被压制了。但是黄热病没有在新大陆被根治,它们在野生猴子体内潜伏下来,并被经蚊子叮咬过的热带雨林的伐木工人带回了城市。在旧大陆黄热病也继续存在,20世纪60年代,埃塞俄比亚有3万人死于该病。


j)          
登革热也利用一种新的而且更具攻击性的黑斑蚊将其传播开来,这种蚊子又名亚洲虎,已经渗透至北美洲。这已经预示了一种新的传染病的出现,而且一种更危险的登革热已经在菲律宾出现并传播开来。1981年,这种登革热在古巴感染了将近40万人;


k)        
1995年,在委内瑞拉又感染了3万人,这种疾病实际上是免疫系统对两次连续出现的登革热品种的过激反应。


l)          
尽管有这些问题,我仍然认为一种新型的蚊子传播的疾病是没什么希望从发展中国家进人西方国家的。在人口密集的城镇中心,蚊子数量稀少,在紧急情况下新型杀虫剂可以方便地被使用(虽然也存在蚊子对一些较旧式的杀虫剂存在抗药性),绝大多数


m)      
城市居民采取措施预防蚊虫叮咬,所以蚊子越来越少,这使得这样一种新病毒不可能像过去黄热病那样进入美国和欧洲的城镇。这违背了一种新型瘟疫可以兴起的先决条件,即必须能够在城市地区传播。


n)        
昆虫传播的疾病通常是很易致命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并没有被驯服。在所有传染病中,疟疾、黄热病、淋巴腺瘟疫和斑疹伤寒症是最易致人于死地的几种病毒,并且,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丝毫没有危害性的减弱征兆。较好的解释理由是:受害者病倒之后,人们把他送上一张爬满虱子的床或送入一家布满蚊子且闹哄哄的医院,这实际上是对病原体有好处的。这增加了病人再次被叮咬的机会。受害者的逐渐死亡对细菌毫无影响。它并不需要他的身体健康以传播疾病,不过,它确实需要健康的昆虫,这就是为何疟疾病毒杀死人或使入丧失体力,但却不伤害蚊子的缘故。


o)        
由于相同的原因,水传染的疾病也是恶性的。它们不是通过受害者身体传播,而是通过其污秽物传播。一个不能移动、垂死的受害者并不妨碍其传播疾病。但是水传染的瘟疫现在由于同样原因也难以传播。即使在世界上最穷的地方,总体而言卫生水平也提高了,那些像霍乱、伤寒、痢疾和全球性疾病的暴发期已是很久之前发生的。霍乱在个别闭塞地区暴发仍有可能。它是由在公共饮水系统中特别的生物引发的新的危机。但是我们必须在其他方面寻找真正的危险。


p)        
通过悬浮颗粒传染的疾病在现代社会发展极快。频繁、快速的旅行使我们每天在日常生活中遇见的陌生人的数量成倍增长。


q)        
人们在世界各个城市之间不断往返。在2000年,每年将有6亿人次乘坐国际航班。理论上说,这是一个通过悬浮微粒传播传染病的天堂。特别是感冒可以在几小时内穿越海陆,在几星期内感染整个地球。流感也可以这么做。在一次飞行中,飞机在阿拉斯加着陆三小时进行检修,当再次起飞后,机上近四分之三的乘客可以


r)         
从一个人那里染上流感。由此可见,一种新式疾病如果有着感冒或流感的传播特性,它就很有可能在一个月内横扫全球。如果这个病是致命的,那么死亡指数可想而知。


s)        
那大约就是1918年发生的事情,一种由老式流感演变出的新疾病在中国的猪身上出现,它是从鸭子身上传染而来的,被称作H1N1,它表面的蛋白质基因发生了变异,使得它朝着不受现存免疫系统防范的方向发展,同时,它也比正常的疾病更为凶险,因此,此种流感不仅可使老人、小孩感染,健康但体质不佳的成人也在劫难逃,这是史无前例的。它摧毁了战壕里的军队,在世界各地的城市蔓延,在六个月内杀死的人比四年内最可怕的一次大战杀死的人还要多。但当它传播时,大众免疫力也在提高,使得该病毒越来越难以找到新的、敏感的寄主。这样传染病也就逐渐消失了。自那以后,两种新型流感又在中国出现。1957年的H2N2流感与1968年的H3N2流感。1977年,H1N1流感重新出现,它似乎预示着另一场恶性大传染病的出现。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美国的健康机构大叫狼来了,这使它们十分丢脸。1977年新的猪热流感传染病的危害甚小,以至于和它在1918年的凶险程度一样,成为科学家极为费解的谜团。现在许多健康专家对新流感十分紧张。这里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另一种新的恶性流感横扫世界,其速度之快可能超过1918年。在由北方横穿中国迁移到南方的野生水鸟身上,有该病毒留下的痕迹。它们在漫长的旅途中用来栖息的沼泽地里,是数不清的HN类型病毒散播的中心。这些地方基本远离被大致划定的人类居住地。但是,家鸭很可能染上这种新病,经混合后传染给家猪,然后,再以一种更恶性的形式传染给人类。


t)         
近年来兴起的威胁着我们的疾病,没有一种会像流感那样容易感染,这仅仅是侥幸吗?我不这样认为,同时具有高传染性和高死亡率的疾病是极少的。只有天花、麻疹和流感达到这一标准。


u)        
麻疹和流感的恶性程度已在快速地减缓,而天花的恶性程度也减弱了,只是没有前两者快。高度传染疾病有被驯服的趋势,由于同样的原因,昆虫传播的疾病却不会变缓,因为,它们的受害者越健康,它们就可以传播得越快。温和的传染病已充斥于人类,如感冒、病菌、流感等,几乎没有空间可以用来容纳恶性程度高的传染病了。毕竟,疾病之间也要为我们体内稀少的液体资源而互相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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