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八、科学的共谋




(一)    八、科学的共谋


a)        
上帝很容易与宇宙相适应。而宗教的问题在于将人安置在宇宙的何处。对于宗教将会枯萎的期望一直以对历史读物的虚假理解为基础,根据这种理解,宗教是对于宇宙的以人为中心的幻像。


b)        
按照这种思想路线,宗教的世界观从一切皆为我们所创造以及人类在神圣秩序中是具有特权的阶层这一观点脱胎而来。这种理论告诉我们,是科学使一个天体变得难以置信。因此宗教毫无意义。


c)        
这一进程据说始于哥白尼,他剥夺了我们所居住的行星的中心地位,天文学后来的每一发现都降低了我们的居住地的相对范围,并将其显而易见的重要性辗为更细的碎末。即使在地球上,人类与其他造物相比也不是那么特别。现行的对于地球之古老性的信仰使得我们的占领期显得微不足道――像斯坦芳古尔德的明喻中那国王臂端的指甲刮下的碎屑。先前支撑着人类对自然进行斗争的傲气已经丧失,因为我们现在将自身看作是脆弱的生态系统中的物种成员。我们已经将自身从我们自己建造的伊甸园中驱赶出来。


d)        
在我们曾经按照自身意志去改造自然的地方,我们现在再次敬从于她,像我们遥远的祖先对她的态度一样:地球是一个值得尊


e)        
敬、热爱和保护的上了年纪的母亲,对她而言,我们并不比她其他的孩子更为重要。我们在我们曾经认为可以预测的机制中发现了混沌的难以捉摸的影响。我们已经点燃了几柱火矩并借助于它们去窥视宇宙的角落,这些火矩似乎已经触怒了那位字宙钟表匠的视线。一个毫无目的的世界绝不是天意的存在位置。在万物变幻不定并无秩无序的广表中一块岩石上栖息的弱小的短命的物种不值得任何神灵的眷顾。


f)         
在我看来,在这种背景下对于宗教末日的期望似乎从根本上为人们所误解。宗教并非从字宙的明显秩序演绎而来,而是一种针对混混沌沌的反应,一种对于杂乱无章的挑战。没有任何社会比中世纪的基督教世界更加屈从于对那个仁慈的神明的崇拜。几乎当时对之进行思考的每个人的心目中确实都在地球、太阳和恒星的关系上相信地心说,但如果认为中世纪的头脑是以人为中心就大错特错了。整个作品的中心是上帝。尘世与天堂相比微不足道。时间与永恒相比只是侏儒。一位13世纪法国《圣经》装饰者描绘人类在有生之年所居住的天体只不过是正在创造的上帝的蓝图中一个角落里的一个小斑点,地球与苍穹同时成为上帝的分配师根据一定标准确定的小圆盘,就像夹在一副镊子中的一丝绒毛。而如今我们正在归于同样卑微的自我形象:处于边缘地带并受到挤压。而在宇宙框架的其余部分上帝留有很大的空间。只是在过去科学所青睐的密集的明了的宇宙中,上帝才成为


g)        
不必要的假设。当字宙曾经显得可以被驾驭并可以被理解时,人民才会希冀去驾驭并理解它。但这种情景再也不会发生。现代科学揭示了宇宙的广表无垠,同时也为自己设立了一个无法制胜的挑成。面对人类的研究宇宙的两极都已变得无法被领悟:它过于宏大以致无法企及全部;构成它的粒子是如此之小以致难以想像。人们曾经认为宇宙秩序背叛了上帝之手,那只是一种谬见。如果他存在,他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嘲弄。而我们所能明了的一切


h)        
是显而意见的毫无意义,这更容易使人相信是神灵所为。一颗圣心创造一个世界的目的只是遮蔽人类的心智。


i)          
科学不仅绝不能损毁宗教,而且加强了宗教的吸引力。大爆炸理论为时间、空间、能源和物质提供了惟一共同的源头,这使科学家们也变成了创世论者。但这理论并不必然代表对上帝存在或有目的的创造行为的承认。大爆炸理论只是对于现代物理学观察结果的数学上的诠释。即使这种理论完全正确并可以接受,宇宙如此诞生的观点也无法支持唯心主义或唯物主义对之进行诠释的尝试。但它作为一个例证显示了在现代科学中唯心主义的思考与经验主义的观察似乎处于回归的殊途之中。一立方厘米的百万分之一的百万分之一的百万分之一的百万分之一的千分之一的微粒依然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或者至少可以合法地如是说。但要追踪它们的运动,物理学还得以静电场作用、用电荷和电波来弥补其间的空隙。即使这样还不够,粒子似乎依然会在实验无法预测的地方露面。传统唯心主义所假定的力量――神的意志、创造的能源、上帝的无边法力、魔鬼与精灵――事实上似乎与科学所假定的那些力量差别甚微,只是它们往往会被赋予目的和意识,而嘲弄灵魂的科学家们将意识列为有关大脑化学和电学的副产品。


j)          
目的浑沌开始具有相同的含义。两者都成为我们填补物质间隙的暗喻。


k)        
量子力学并不神秘,但它确实给神秘主义者以安慰。加州海滩上的一位物理学家由于突然意识到电于的高速旋转颇像西娃的舞蹈而对之产生顿悟。圣灵说和不确定性是承认对于世界的清晰诠释具有局限性的迟发的解释,而科学已经再次为其所惑”――按照大卫格里芬的说法――或至少说已经为再次受惑敞开大门。我们已经习惯于客观上无法检验的、可靠的观察结果以及严格来讲无法重复的有效实验。我们已经熟悉无法被计算的运动、无法追踪的事件、无法追寻的原因以及无法预测的影响。一


l)          
种世界观,即使不是真正唯物主义的,也依然具备科学性。对此否认的科学家们已经显得陈腐。正是机器创造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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