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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引言
a)
在19世纪后半叶和20世纪初,许多人持有这样一种观点,那就是:气候条件能够影响人类社会、历史和性格。当年有一个学派推崇“气候决定论”,其成员包括历史学家亨利・巴克尔和地理学家阿诺德・盖约。这一学派的成员认为:气候温和的欧洲与气候湿热的低纬地区在文明层次上的差距可归结为气候的影响。例如,盖约曾说过:“正如地球有温带有热带,我们可以说,人类有文明与野蛮之分。”他很清楚温带气候的价值,“在温带气候条件下,万物都充满活力,生生不息。寒暖交替,四季更迭,空气新鲜,沁人心脾,这一切激励着人们不断奋斗,使人们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并能充分调动人类所有的潜能。”与之相对的是,“热带大陆的人们只配一辈子作雇工、工人、劳力。”
b)
生活在热带的人缺少所谓的“气候磨练”。更有甚者,有些气候决定论者害怕白色人种在热带会退化,会堕落。曾当过传教:
c)
的美国耶鲁大学地理学家埃尔斯沃思・享廷顿认为罪恶、腐化与堕落是由高温及其带来的着装不多引起的。在1915年出版的《文明与气候》一书中,他是这样来描述生活在罗得西亚的祖鲁人的:
d)
在青年人应接受新生的事物和制订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在其中极个别优秀者应致力于进步事业的时候,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却成天想着女人或计划着如何讨新来的女人或姑娘的欢心。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哪个种族会被人看得起。
e)
他还认为:气候的差异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日本人在条理性、准确性和精密性上无法与欧洲人匹敌”。也许在今天,他是不会持这种观点的。
f)
伦敦上流社会的宠儿、俄国的逃亡贵族、无政府主义者克鲁泡特金等气候决定论者甚至认为气候是历史前进的驱动力,气候的波动会引起世间人事的波动、他们对中亚干旱贫瘠、毫无生气的心脏地带的文明兴衰尤感兴趣。但本世纪20年代以来,气候决定论逐渐失去了市场,淡出了学界。其原因有三:其一,人们对其在种族问题上的弦外之音感到反感;其二,这一学说有时被拙劣地用来解释历史事件;其三.有的观点认为:文明在演进,人类也日益从包括气候在内的自然环境中解脱出来。
g)
不管怎样,气候决定论的失宠这一事件本身并不意味着对评估气候因素对世间人事的影响这一要求,我们可以置之不理。法国有一个著名的历史学派曾从气候史的角度阐释了欧洲历史的盛衰兴败:从挪威到意大利北部,那些居住在阿尔卑斯山谷的人们的命运与冰州的形态紧密相联;长年的低温使英国的一些高地难以耕种;长年的旱灾使地中海周围的粮阳歉收;结冰海域的扩展会使冰岛与格陵兰岛的居民与世隔绝。在欧洲几千年的历史上确实有可以证明这些趋势的证据。
h)
同样,认为随着文明的演进、城市化的发展,人们正日益从自然环境中解脱出来也是错误的。我们可以比较一下,长远来看,谁的依赖性更强?是那些为了生存必须用嗅觉发现地下水,并随雨带的移动而迁徙的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还是那些一旦食物或用水的来源被切断,个人世界就会坍塌,一旦置身于干旱荒野便存活不了几天的都市人?游牧民族凭借把不同的牲畜混合放养,或与邻近地区的亲属交换牲畜来抵御旱灾;而都市人呢,面对与日俱增的洪水、飓风给他们带来的财产损失,他们总是向保险公司索赔。无论是都市人、保险商,还是游牧民族.其做法都并非无懈可击,这暂
i)
且不论。我们应当关注的是这样一个事实:气候在当今世界中影响颇大,而气候的变化更是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