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力量
父亲说:“儿子,花点时间,听听你孩子的心声。
励他找到自己的路。
并且赶快敞开你的心胸,
将总紧紧她拥在怀望。
你要知道,不久以后,
他冬将激人从称身边带走。”
―一唐・艾里姆,摘自未发表的诗集
《工作的男人》,1992
如唐:当我们的儿子呱呱坠地的时候,我守候在旁边。助|产士将他抱起来,让他趴在我妻子的身上吃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我看见了生命本身。这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我和妻子创造了一个新生命。在那一刻,我内心涌动着两种强烈的截然相反的感受,那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是高兴――“他活着”;另外一种则是担心――“噢,不,他可能会死。”生平第一次,我发觉生命既触动人的心灵,又极度的脆弱。从此我必
|须对另外一个生命负责。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都给父母带
|来了生命的喜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这种矛盾的心情将会伴随着父母的一生。最近,我父亲告诉我,他还是为我的安全担心,不是担心我可能会做什么愚蠢的事情,而是担心某些他不能控制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夺去
|我的生命。这也是我们对自己的儿子的担心,我们希望能永远保护他们。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做父母的所能够控制的。然而,因为儿子带给我们的那一份喜悦,因为我们惧怕死亡,我们至少应该为儿子的成长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风记,
你知道,
我是我所不能控制的力量的产物。
――A.R.爱蒙斯
古代的成人仪式
人类自古以来就通过文化的约束来控制强大的生物、心理及灵魂的力量对男孩的影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受本能及经验的指引来决定我们儿子的茁壮成长到底需要什么。现在,我们主要依赖现代医疗机构、教育机构、娱乐机构及大型的企业集团来告诉我们怎样养育儿子。我们想当然地认为,这些机构里的“专家”比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更了解儿子的需要。我们感到自己完全在文化的控制之下,必须借助于文化的力量才能将儿子培养成健康的成年男性。
如果说古代人有意利用文化力量来帮助儿子成为社会需要
的男人,也许有一点武断。但是,我们知道,他们按照严格具体的仪式来赋予男孩那些生存所必须的品质,而这些仪式是他们世界观的体现。共同的信仰和价值观产生了明确的行为模式,既定的规范使那些会削弱文化的控制力量的个体行为受到限制,社会中的每个成员都接受约定俗成的行为规范。例如,狩猎时期,部落需要强壮、勇猛的男人。只有这样,部落才有足够的食物,所以他们的成人仪式通常充满了恐怖与艰辛。要使一个男孩成为一个男人,人们清楚地知道应该“做什么”和
“怎样做”。因为部落是一个封闭的系统,每个大为整个部落的利益而生或为部落的利益而死,所以,古代男性的成人仪式非常奏效。
在现今的高科技时代,我们带着一种恐惧的心情来看待古代的成人仪式,我们为古代人没有个人权利而义愤填膺,于是,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样的生活是不公平的、有约束性的、独裁的、该诅咒的。我们非常看重自己的权利,认为能够自由地选择婚姻和职业,自由地安排自己的业余生活非常重要。而且,只要我们想改变这些,随时都可以做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们。我们对那种认为社会有权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怎样才能成为这样的人,或在什么时间成为这样的人的观念厌恶之极。在古代,男人们在深夜将小男孩从母亲的身边抢走,使他们受尽了惊吓,然后,强迫他们参加危险的仪式,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在我们看来,这种成人仪式简直就是暴力。如果现在还坚持这种做法,我们认为那是一种原始、迷信、沉迷于过去的行为。
现代暴力
我们真的改变了许多吗?我们坚持言论、行动、工作、娱乐的自由,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任何方式对待我们的邻居以及抚养我们的孩子,但前提是必须遵守法律及个人的行为规范。
但是,普罗克拉斯提斯锋利的刀刃还是刺伤了现代男人的心灵,就像古代的男人用闪闪发亮的刀子在男孩身上刺上文身一样,计算机时代的男人也在努力满足社会对他们的期望和要求。此外,在我们的文化里,那些未受过教育的人、穷人、病人和残疾人等弱势群体又有多少自由来选择他们的生活道路呢?不管我们的宪法如何声称人人都享有“与生俱来的权利”,文化的影响仍然随处可见,如生下来就是黑人、女性,在城市的贫民区长大,或者是同性恋,这些都会在人们的心灵上留下烙印。
我们相信,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摆脱了古代野蛮的生活方式,那种充满暴力的成人仪式在我们看来既不文明又很粗俗。然而,在现代文化中,针对男孩的暴力似乎普遍存在,而且对男孩的伤害并不小。现在普遍存在的包皮环切术(译者注:在美国,医生建议给刚出生的男孩做这种手术,认为这样可以防止男孩今后在生殖器部位的感染)。在向我们的儿子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男人生来就应该承受伤害。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外科手术是在无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现代医学认为婴儿的阴茎上几乎没有神经末梢,我们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如果与男人谈谈,再来看看小男孩手术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抽缩,我们还会这样认为吗?从这次经历中,男孩
们知道了哭闹或向父母表达他们的疼痛是徒劳无益的,父母是不能依靠的,因为即使父母在手术时爱怜地守候在自己身边,他们还是让这件事情发生了。通过类似的文化习俗,我们让孩子知道生活中充满了无法控制的危险,总会有人伤害他们,所以,他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
第二个常见的文化暴力就是,我们习惯向儿子灌输:在受伤、悲痛、恐惧的时候,如果流露出自己内心的感情,是一种软弱的行为,或者说女孩子气太重。因此,男人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很难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就不足为奇了。妻子们最常抱怨的就是,丈夫从不与她们分享自己的感受。我们这个社会的普罗克拉斯提斯铁床要求男孩们切断自己的情感,这样他们才能更符合一个坚强男人的形象,这种牺牲对男人的心灵造成了伤害。社会习俗只允许男人表达愤怒、性欲和攻击性,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情绪的表达无处不在,例如,虐待妻子和孩子、暴力犯罪、渴望战争等。
当男人们聚集在一起梳理他们的情感时,往往发现,在愤怒情绪之下,掩盖的是悲伤。在高科技时代,男人的心灵深处承受着所有时代男人的悲伤,那是一种不得不牺牲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以及与大地和自然力量的联系的悲伤,并且,还为家人之间不再亲密无间而悲伤。
在我父素去世的前一刻,他告亦我,我祖父从没有抱过他。我和父亲的关系也不是太素密,我总是希望能与他旋论洋多事情,剑如,怎存样决定我的生活道聆等李。现在,我商婚了,我也并没有象自己希望的那荐经常看到儿子。这种现象到底会不会结爽?
一保罗,一位年轻的父亲
只要男孩高兴,我们就允许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其实这也是一种暴力。70年代的人文主义心理学鼓吹“让它发泄出来吧”,但并没有告诉男孩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影响到别人。当十几岁的儿子在愤怒中对母亲恶言恶语时,母亲们常常会目瞪口呆,男孩也和母亲一样惊讶,对自己的行为难以置信。从出生起,人们就本能地知道如何或什么时候表达自己的情感,什么事情是可以做或可以说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或不能说的,这些都有严格的界限。当权力的界限非常含糊或不太严格时,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就对儿子和社会实施了暴力。
在过去的10年中,我们看到学生对老师和其他权成人物的态度发生了令人震综的变化。作为一个代课老师,我总是不得不处理学生们的反疲态度和所营的麻烦,我学会了将幽默、有意的作业和严格的规定结合在一起,以便在我上课的那一段时间,班级能正常运转。最近,在代课的第一天,当我向学生们宣布他们必须遵宁的基本纪律时,一个学生站起来说:
“我们不需要代课老师,我们坐在这里聊天就可以了。
如果对余来就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就离开,并告新按长是你社我们走的。”听了这个学生的话,我笑了起来,对他们说:“我知道,对余们来说,很难接受一位代课老师,但事情已经这荐了,我们今天必须学习。”我商直不囊初信,他居然又一次站了起来,说:
“我们走。”30个16岁的孩子全部走出教室,薪进一辆辆李里,驾车离开了。看到这个情景,我病呆了,在教室里坐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然后,我被叫到了按
长办公室,因为班里的一个学生告新她是我社他们感开教室的,并且告新他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向按长解释,但她不愿意听。因为这件事情我被记了过,这成了我永远的一个污点,但学生们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一格罗丽亚,一个有25年教龄的老师,
现在已退休,但还在任代课老师
许多专业人士都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孩子在态度和行为上的惊人变化。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呢?其中放在美国大多数家庭客厅里的一个方盒子的作用不能忽视,它以隐蔽的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制造暴力,以至于我们毫无察觉。我们为这种暴力现象担心,并曾呼吁多次,但没有什么效果。这个方盒子的内容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对我们的文化有深刻的影响,没有什么比这个方盒子对美国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音乐、消费习惯及时尚的影响更大了,这个方盒子就是电视。
电视通过制约孩子的想像力、缩小了孩子的注意范围,使他们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哲学家和教育家鲁道夫・斯坦那创立的华德福教育的拥护者们认为,想像性游戏有助于小男孩的情感和创造力的发展。通过白日梦或幻想,模仿那些痛苦的场景,小男孩能够更好地面对日常生活中的困难。
我儿子喜欢在洗完漂后长时间地坐在潜缸里玩。
有一天碗上,我在为他的小妹妹换衣服,准备社地上床睡觉,他就在水里玩他的恶龙玩具。我听到他在解决最近的一个问题。他将那些忍龙想象成一个家庭,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素,另外还有两个小恶龙。两
个小忍龙在打架,互相对着喊叫,“我最小。”“不,我晨小。”小难忍龙说:“你总是照顾最小的,现在薰轮到我了。”小雌悉龙说:“好吧,现在妈妈可以抱你
-4岁大的杰夫和4个月大的克丽斯的母亲
通过想像,男孩创造了一个自己主宰的世界,他强有力的行为影响着人们,并决定着事情的发展方向。从象征意义来说,他使权力发生了逆转,这样他就能接受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位置。想像帮助一个小男孩学会怎样与人打交道。华德福教育者玛格丽特・梅耶克特认为,想像赋予了我们爱的能力。
电视让一个男孩的想像力和创造性想法无地容身,并用成人所创造的概念取而代之。在男孩自己的戏剧里充满了电视上的人物和场景,而不是心灵的形象与情感。他开始依赖外界的东西来作为创造力、思想、娱乐和快乐的源泉,为此,他不仅被剥夺了利用自己的想像的权力,内在聚焦能力的受损也使他与自己身体的联系随之消失。普罗克拉斯提斯的刀刃再一次将男孩的想像力和创造的快感砍掉。最糟糕的是,男孩爱的能力也被永远地砍掉了。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很少阅读优美的文学作品,而是将业余时间花在看电视上。电视不仅改变了整个国家的阅读习惯,而且也阻碍了男孩阅读能力的发展。看电视时,眼球不需要过多的运动,而阅读则需要复杂的眼球运动。所以,阅读对男孩们来说就比较困难,而且眼睛容易感到疲劳。另外,电视上的每个画面非常短暂,其变化速度之快使孩子们几乎不清楚它到底要说明什么。久而久之,当他们需要长时间集中注意力阅读时,就非常容易走神。就像著名的作家和世界粮食活动家弗兰
西斯・摩尔・拉泊在她的书《关掉电视后你做什么》中所提到的,图书管理员们发现,孩子们集中注意力及利用想像来编故事的能力严重下降,而编故事是阅读的乐趣之一。
(日本查活故事》是一本文老和新图渐非常优类的书。10年前,我为一群一年级的学生身涛这本书时,所有的学生就象着了磨似的,一动也不动,直到我将整本书祷完。现在,新版的(日本查话故事》豪页只有二三十个字,与以前的版本相比,文字削减了许多,但这已是孩子们忍耐的衣展。如果文字再多一点,他们就没有耐心听完这本书了。
―一简,一位资深图书管理员
在探讨电视对孩子的影响时,拉泊认为,另外一个发生在我们孩子身上令人痛心的变化就是他们开始对暴力行为和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
并多车前,一个学生即使发生了一点小事故,某他的同学都会很自然地周龙过来,看看他是否受伤,并主动去帮助他。现在,当有学生联剑察伤了膝盖,周围的同学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少有人会停下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份,就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然续玩要。
―一鲍比,一位学校操场管理员
在美国,有人做过统计,在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中,平均每小时有9个暴力镜头;在儿童卡通片中,平均每小时有21起
暴力事件。琼安・安德森・威金斯在她的《改变看电视的习惯》
一书中写道,典型的美国孩子一天大约看6个小时的电视。据她计算,当这个孩子长到14岁时,他或她已经目睹了1万1千起谋杀;高中毕业之前,他或她已经受到35万~64万个广告的冲击。
在每个发展阶段,男孩的思想、身体和心灵都已相对成熟,并做好接收与他的年龄相适应的信息的准备。人们清楚地知道,孩子容易受到寓言和故事的影响,所以,他们精挑细选一些传说和故事,并且非常有技巧地灌输给孩子。
在漆黑的夜里,一群影子围着一推篝火在不断地起伏跳跃,芦秦清晰的成声震荡着人们的心灵,就书人在我们中间走来走去,他脸上的油我和狂野的姿费将那个古老的故事相翻加生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开始成为故事中的一个商色,从此,故事户的商色彩象永远地留在我的脑海当中。
一在部落文化中流传的故事
今天,我们的儿子已不再从长辈那里接受这种威力巨大、
对生活有指导意义的故事的引导。在我们这个社会中,一些电视和电影制片人的价值观和行为标准与我们不太相同,他们通过电视和电影为孩子们提供的一些人物形象和故事,在教育儿子什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方面起着关键的作用。所以,我们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不再对他人抱有同情心,虽然这使我们感到不安。当然,我们可以先看一看节目是否适合给孩子看,但大多数时候,我们并没有这样做。为此,我们今后就将花大量的时间用于应付他们在成长的关键时期所接受的信息
和观点所带来的后果。
电视不仅玷污了我们的儿子,而且在他们身上播下暴力的种子。人们对电视暴力对孩子的影响进行了无数次的研究,结果进一步证明了心理学家和父母亲已经屡次表示的观点,那就是,长期观看电视上的暴力伤害导致孩子们产生了暴力倾向。
康涅狄格州的法明顿镇曾进行了一个月的“关掉电视”的活动,老师们发现,渐渐地,孩子们在操场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好斗了。出现争端时,他们也不再通过打架或争吵来解决问题,而是寻找其他的办法。
根据弗兰西斯・摩尔・拉泊的观点,电视也是造成美国家庭争吵的三个主要原因之一。
9唐:有一家人来接受咨询,这家人包括爸爸、妈妈、13
|岁的女儿和11岁的儿子。因为妈妈对家里不断的争吵|感到厌倦,所以和我预约了咨询时间。这个家庭的问题|主要是由电视引起的。妈妈认为,如果家里每个人各自|拥有自己的电视机,家人之间渐渐地就会出现隔阂。所以,家里只有一台电视机。但到了晚上,每个人都想看自己喜欢的节目。他们尝试了许多来解决电视问题的办
|法,如投票表决、家人轮流看自己喜欢的节目,但都没有解决问题。此外,爸爸制定的规矩也不管用。于是,我给他们提了一个很符合逻辑的建议,我对他们说:
“你们为什么不关掉电视呢?”直到今天,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脸上震惊的表情。男孩问,“你在开玩笑|吧?如果没有电视我们在一起做什么?”我反问他们,
“你们想在一起做什么呢?”因为这一次的咨询时间到了,
|我告诉他们回去想一想,下个星期再谈。但他们取消了
下一次的预约,再也没有回来咨询过。我的错误在于没有认识到他们在利用电视将家人团结起来,争吵本身就是他们沟通的方式。
拉泊写道,我们只是消极地坐在一起,观看同样的电视节目,互相之间从不进行真正的沟通,电视就是这样影响我们的生活。家庭成员之间进行的惟一沟通就是讨论应该看哪个电视节目,我们从不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家人,久而久之,在家庭内部就产生了隔阂。当我们不去真正地倾听和了解另一个家庭成员的观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或他的痛苦时,我们就对他实施了暴力。
电视游长了一些不利于现团家庭血带的现象,如消衣、膈阔、泥乱、沉迷和疏运李。同时,电视也使人们的观点同一化,使一些男类的观点消关得无影无一杰里・曼德,《神圣的消失》
华德福教育者凯伦・里维斯在她的一篇见解深刻的文章
《人类的价值观、电视和我们的孩子》中写道:“孩子的行为反映了他的思想状态、情感和身体状况……一个孩子连续几小时与电视上的人进行单向交流,没有任何相互的沟通,会影响到他现实的人际关系。在许多家庭中,电视已经取代了父母的角色,它帮助我们的孩子社会化、形成他们自己的价值观以及了解家庭仪式和其他的特别事件。”我们是否曾经停下来认真地想一想:电视教过儿子怎样巩固家庭的纽带吗?电视教过他们怎样预防药物和酒精的滥用吗?电视教过他们怎样拒绝烟草、性及暴力吗?电视教过他们怎样消除种族歧视的成见吗?电视
教过他们怎样形成有益的价值观吗?这些有益的价值观包括做人要诚实并且富有同情心,对每一件工作认真负责,完成自己的学业,敢于对不公平的现象提出抗议等。
其实,电视是一种文化成瘾现象,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有足够的时间了解电视对我们儿子的影响。但现在,我们不了解的是,母亲们为了出外工作将孩子寄托在日托中心将会对孩子产生怎样的影响?在现今的高科技时代,有些男孩出生后才一个月,他们的父母就消失在高科技时代神秘的工作世界里。《工作的母亲》杂志进行了一项读者调查,刊登在1999年5月期刊上的调查结果显示,拥有一份高收入的职业妇女比全职家庭主妇生活得更幸福、更能适应社会,她们的孩子也比其他的孩子生活得更开心、更能适应生活,其原因在于他们有母亲这个积极的榜样。然而,这样的职业妇女毕竟是少数。不是所有的职业妇女都能拥有一份上班时间灵活的工作,而且这份工作还能使她们挣足够的钱,为孩子找到一个好保姆或为孩子安排一个理想的日托机构。特别对那些单身母亲而言就更加困难,她们因为经济的需要必须工作,经常不得不将孩子送到那些不能给孩子提供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的日托中心。
在杰克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就离开了我。要素活我和儿子是和此的艰难,我不得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外出工作。工作时,我总是将杰克迷到日托中心。套当我离开杰克时,他总是太哭,我的心都要碎了。等我下班去接他时,他还在哭。而且,他的手脸总是很庭,有时尿片也很题,好象在日托中心一整天都没有人给他摊尿片很的。日托中心的育素人香新我,杰克不喜欢和某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在周来或我体假的日
子,杰克总是缠着我不放,什么玩具都不愿意玩。豪到星期一我上班时,我们俩都被弄得筋疲力尽。
一吉尔,一位忧心忡忡的单身母亲
即使那些最认真、最有耐心的日托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与幼儿形成和维持那种母子特有的纽带。儿童心理学家和作家路易丝・J・卡普兰博士认为,母子之间所建立的那种牢固的纽带是人类生活中最伟大的成就。在第一章,我们已经谈到了卡普兰博士的书《一体化与个体化:从婴儿到独立的个体》,这本书是著名的儿童心理分析家玛格丽特・S・马勒的研究的精彩诠释。在书中,卡普兰写道:“正常情况下,婴儿在出生后的头5个月会以母亲作为导向的航标。母亲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灯塔,给他以安全感。他可以走出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然后安全地返回到母亲的港湾。母亲使这个具有时间和空间的世界变得可以理解。在这个无法把握的年龄,我们的孩子应该尽可能得到最好的开始,我们的世界需要我们这样做。
我们应该认识到,为了孩子,我们必须做出牺牲。也许母亲必须放弃工作几年,直到她的孩子已经作好了准备将母子关系延伸到其他人,如老师和同龄的小朋友,这通常是孩子五六岁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学会用较低的收入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也许父母应该担负起更多照顾孩子的责任;也许我们应该更多地要求雇主帮助我们创造一些考虑到家庭因素的工作。
贝尔袭特的南希・有奥新想正处在生活的关健时期,她有三个5岁以下的孩子,她总是花大量的时间与孩子们在一起,而这正是她忽要的生活。34岁的布
房新担是旧金山类国银行人力资源计划部的经理,她拿周工作三天。她龙:“实庭对我来道是第一位的。我不想20年后回顾我的生活道影时,发出这样的感艇‘我当初应兹多花一点时间与家人待在一起。’”一摘自《访问》,旧金山编年史
我忽我们的社会户应该有那种被称微“家庭工作”的工作,也就是袭职工作,这种工作的上班时间比较灵活。一个母亲生完着子后,可以光微10年的兼职工作,然后再微全职工作。我认为我们应该进行一些变孝,创造出一些工作,这些工作可以满足那些需要养育孩子的父母的要求。
一阿勒・荷奇切尔德博士,
《第二次转移》的作者
摘自《访问》,旧金山编年史
单独养育孩子与合作养育孩子
我们坚持个人自由的观点导致了历史上最零碎、最孤立的文化的发展。过去,祖父母的存在及其智慧对年轻的父母是一种积极的支持;今天,儿子的祖父母住在离我们3000英里以外的地方。过去,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样的紧急情况,或者我们有什么特别需要时,例如,遇到敌人的袭击、生病或需要盖一座谷仓时,朋友和邻居几分钟就来了。现在,我们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下养育孩子,我们经常是从没有遇见过自己的邻居。一堵堵坚固的墙保卫着我们的权利,但同时也让我们独自应付儿
子身上的那种威力巨大、可怕的男性力量。
当地震发生时,我们已经在那个区住了4年。房子停止帮是的那一刻,有人激我们家的门。我随手抓起我儿子的养球养,将/门开了一亲小小的缝除,冲着门外站着的男人大叫:“余是谁?你忽要于什么?”那个男人说:“我是你的邻居,你和你的孩子还好吧?”一帕特,加里弗尼亚的一位母亲
罗伯特・布莱认为,仅靠妈妈和爸爸两个人将儿子培养成一个男人、将他带入成人的世界是远远不够的。通过借鉴古代成人仪式神秘的文化和现代荣格心理学,罗伯特・布莱将男性发展的其中一个阶段描述为找到“男性领路人”。布莱认为,这个领路人应该是一位愿意指导孩子的睿智的长者,他已经充分体验并享受了生活,并从生活中获得了足够的经验。当我们想到领路人时,梅林、亚瑟王、安迪・格里菲斯等人的形象就会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这位睿智的长者在男孩通过蜿蜒曲折、危机四伏的小路,走向成年的男性世界时起着老师和向导的作用。在最近的一次“凯西家庭养父母”的聚会上,一位在市区中心长大的养父这样说道:“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的领路人中有一些是我们那条街上游荡的酒鬼。他们总是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密切注视着我们这些孩子,当发现有什么情况不对劲时,他们马上就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这群孩子中有谁有麻烦了,他们立即告诉我们的父母,他们是我得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个男性领路人对于一个不与父亲生活在一起的男孩来说尤其重要。如果有一个成年男性来引导她们的儿子,并经常陪
伴他们,可以为单身母亲减轻不少的压力。叔叔、朋友、老师、教练、兄长会及其他的宗教团体是男性领路人的主要来源。
从儿子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就背负起养育他的责任,我们相信父母两人比一个人的力量更大,有足够的能力养育孩子,但我们错了。在经历了儿子出生后那几个星期的忙碌以后,我们感到力不从心,开始认识到至少需要6个人才能完成养育孩子这项耗费精力的工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所需的人数日渐增多。我们羡慕希腊人和意大利人重视家庭的古老传统,即使在今天,只要疲倦的年轻父母一有需要,所有的姑姑、叔叔、堂兄妹和祖父母就立即伸出双手帮助他们。
不久以前,在大多数文化中,当年轻的父母需要有人帮助照顾孩子时,他们主要求助于自己的大家庭,也就是孩子的祖父母等。这种封闭的家庭系统对养育孩子的影响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在部落社会有严格的传统习俗,父母知道部落其他的成员会像自己一样照顾和管教他们的孩子。在基督教门偌派中有一派被称做“严紧派”,严紧派的宗教信仰使人们在养育孩子方面保持延续性和一致性。直到现在,他们还抱着这样一种信念,那就是孩子在团体里是安全的,他们会得到和在家里一样的关心和尊重。但我们就没有这样的自信了,寻找一个符合我们要求的、我们可以放心地将孩子托付给她照顾的人通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养育孩子时,封闭的家庭系统的消极方面表现在,不管在一个部落,或者在一个宗教团体,或者在一个家庭,不健康的养育孩子的方式会一代一代传下去。我们经常会看到这样一种趋势:小时候受到虐待的男人,成人后经常会虐待他的妻子和孩子;如果他母亲因为酗酒
而死,他通常也会成为一个酗酒者;如果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那么,他通常也会抛妻弃子。
因为我们住得离父母和兄弟姐妹很远,所以,当孩子出生后,我们不得不到处寻找能够帮助自己照顾孩子的人。后来,我们找到了南希,我儿子非常喜欢她。她对我们非常重要,对我们的生活帮助很大,我们总是认为她是我们这个养育团体的一员,与我们共同养育着我们的儿子。儿子的第一任老师莫尼卡小姐和玛丽小姐,也成为我们这个养育团体中受到爱戴与尊敬的一员。但愿我们有十多个像她们这样的人!一一筛选那些帮助我们养育儿子的人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至少可以认真为儿子选择那些养育观念与我们一致的保姆、日托中心和男性领路人。当我们不在儿子的身边时,他需要我们来为他找到一个可靠的能照顾他的人。
走出迷官
男孩喜欢画迷宫。他画的迷宫有确定的开始,通常是一些人或动物,如一只迷路的小鸭;迷宫也有确定的结局,如母鸭非常高兴地看到她的孩子在经历千难万险后终于走出了迷宫,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就是我们正在努力做的,在将我们的儿子引入成年男性世界的伟大历程中,利用文化的支持找到走出迷宫的正确路线。但我们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我们怎样才能为儿子抵制我们的文化中的那些伤害他们的东西?怎样利用文化来将我们的儿子塑造成健康的、富于牺牲精神的成年男性?
我们可以给儿子和我们的文化的最好的礼物之一就是教会
他们关心自己和他人以及怎样在一个团体中成功地生活。女性对男人一个最普遍的抱怨就是,“他们只想到性,他们只想着自己。”小男孩在家庭接受的训练主要局限于那些传统的男性角色,如使用工具、了解汽车或修剪草坪等。他们学会遵循50年代制定的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荒诞的文化规则:“男主外,女主内。”虽然现在有许多男人担负起主内的责任,但仍有许多人只是将这看做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帮助,而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实上,他应该将这种行为看做是他应尽的责任,并融入家庭,成为家庭中真正的一员。《养育好男人所需的勇气》的作者、心理治疗师奥尔加・斯尔维斯坦指出:“对孩子的教育开始很早,进展也很快,教育的内容主要是告诉男孩作为一个拥有至尊地位的男性,他所拥有的权利及责任,如,‘你永远不可以打女人’或‘女士优先’。”
一些母亲这么问道:“我不知道我儿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让我给他做一份快餐,然后,将它吃光,最后将所有的碗碟丢给其他人,比如佣人来收拾。”在高科技时代的今天,我们的生活节奏加快,父母都必须出外工作。有的家庭还是单亲家庭,所以,儿子应该被服侍的陈旧观点就不太可能得以实现,女孩煮饭洗碗、男孩学习或倒垃圾的观念在现代家庭已经不再适用。然而,我们到底走了多远呢?我们是否真的要求儿子参与家庭的活动,使之成为一个真正的家呢?
应该教男孩提问“我们大家现在需要什么”,类似这样的方法可以巩固他是家庭中的一员的想法,帮助他了解家人的需要和感情,帮助他成为一个健康的男性。有许多家务劳动都有助于教会男孩这重要的一课,强化家庭的纽带,其中学习为家人烹饪是帮助男孩学会关心自己和他人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在每个家庭里,有两个房间是最常发生冲突的地方,一个是厨
房,一个是卧室。如果男孩能够完全胜任厨房的工作,那么,长大成人后,他就能够成功地处理在卧室中发生的冲突。孩子的烹饪技能,依男孩的年龄和成熟水平而定,这些技能有助于加强家人之间的关系。关于这些技能,我们可以列举无穷无尽的例子。
烹饪需要合作。与其他人一起在厨房干活就像一组合作表演的舞蹈,做沙拉的人需要砧板,并且需要离水池比较近。负责烘烤的人需要打开不同的橱柜和抽屉、搅拌的空间、从烤箱里取东西用的手套等。一起烹饪的人必须合作,计算好时间,确保每道菜都在最适当的时候做出来。办事灵活、愿意与他人分享并听取他人的建议有助于加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或巩固团体的凝聚力。
烹饪使人们对他人的需要更敏感。当一个人负责为家人做饭时,他必须考虑到每个人的需要。什么时候开饭对所有人来说最合适?每个人喜欢吃什么?有谁对某种食物过敏或只吃素?因为每个人的安排不同,这顿饭应该快点结束,还是应该慢慢享用?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吗?如某个人的生日、万圣节或者情人节?因为要庆祝、为他人打气、感谢、帮助别人等而做饭,可以教会一个男孩体会别人的心情、理解他人的想法或需要。这些技能使他能够根据他人的需要有的放矢地去帮助他,而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烹饪帮助人们学会三思而后行。当一个男孩为家人烹饪时,他必须事先与家人沟通。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做准备?煮饭用的所有佐料他都有吗?他是否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作业、
练小提琴、收拾自己的房间?烹饪使一个孩子走出自我的世界,了解群体的需要。烹饪教会他做事情时要考虑周全,如
“下一步该做什么?”“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我现在做得怎
么样?”
烹饪使人们注意细节。要成功的煮好一顿饭,需要考虑很多细节问题,如应该放多少作料,应该使用哪种餐具器皿,不要将厨房弄得一团糟。妈妈嘱咐孩子搅拌时不要用汤匙将罐子敲得叮当作响,孩子记住这点可以教会他爱护家里的财产。弄清爸爸希望他的牛排煮得半熟或者妹妹喜欢煮烂牛排,教会他注意每个人的嗜好。这些技能对他处理好与团体的关系非常重要。当有人注意到他的细心,夸奖他时,男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骄傲,渴望下次能做得更好。
烹饪鼓励创造力。在烹饪的过程中,佐料的味道、质地、
颜色使人所有的感觉器官都活跃起来。根据菜谱来做菜,一定会有一道菜出来,但每个人做菜的风格和品位一定会渗入到菜的味道中,使其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当一个男孩烹饪的技巧变得非常熟练时,烹饪变成了一个展示才能的竞技场,通过烹饪,他可以表现自己混合味道的能力,表达自己的幽默感,甚至可以表达对家人的爱。美食作家M.F.K.菲舍尔写道:“当我写到饥饿时,我真正写的是爱以及对爱的渴望,温暖以及对温暖的渴望,然后是渴望满足后的温暖和富足的感觉。所有这些都是一回事。”
烹饪对性别歧视的观念提出了挑战。我们的孩子首先在家里了解到性别角色的不同。如果妈妈总是负责煮饭,爸爸总是除草,家里的男孩可能不会像他的姐姐或妹妹一样会去煮饭。令人高兴的是,现在越来越多的男人在家里开始煮饭,为他们的孩子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如果男孩们树立了这种观念,即家庭里的所有成员都应参与家庭里的活动或家务,他们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获得那种归属感。不管他们为家人煮什么,即使只是做汉堡包、通心粉或者奶酪,学会做饭也使男孩在学会关
心自己和他人的路上跨了一大步。
山姆・肯在他的书《肚子里的火焰》中就“作为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寓意深刻地谈到了一个非常个人化的观点。在旧金山的一次关于男性问题的会议上,他强调,现在是我们开始寻找问题答案的时候了,这个问题就是“我们能够再一次恢复善良的本性吗?”“善良的英文单词‘Kind’里面有‘kin’,
‘kin’表示‘联系’,对他人、对所有的东西要像对待家人一样。”肯解释道。
“我们迷失了方向。”肯断言,“当一个人迷失方向时,他必须遵循感觉,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爬上森林里那棵最高的树上,看看远处,看看周围,看看自己要去哪里,这被称做
‘远见’。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我们人类要作为机器的使用者融入这个自然的世界。我们需要思想者以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旺盛精力来处理那些非常复杂的事情,这些思想者不仅用他们的智慧去思考,而且用他的脑袋、喉咙、心脏、腹部及他们的性器官来思考。”
在以后的一百年间,为了文化的生存,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视角,不只是男人的视角,也不只是女人的视角,而是在信息时代我们所应该采取的视角。现今的社会没有什么猎物可供我们猎取,以猎人的方式来养育我们的儿子已经不再适用。坏人和好人相斗的情形不再是普遍现象,因此,也不能将孩子培养成武士,地球上已没有了他们存在的位置。我们必须成为变革的一分子,我们对善良的追逐就像我们曾经对战争的渴望一样。”
正如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某些古代的人们利用猎人的原型来将他们的儿子塑造成他们那个世界所需要的男人。其他的一些人则以武士为原型将他们的儿子培养成有利于社会生存的勇
猛的斗士。我们相信,在我们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通过长矛和利剑的威力来实现统治的信条已经不再可能。
也许在高科技时代,我们应该像园丁那样养育我们的儿子,园丁总是紧紧追随季节的变化,经受可怕的暴风雨的考验,充分利用火、土、空气和水等元素,耕耘、播种、除草、
剪枝、打桩、收获。
身为父母一―儿子的园丁,我们必须清楚自己的责任。我们必须跟随儿子生命季节的变化;我们必须知道如何有效利用灼热的阳光,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感觉、思想和自我方向等内在的引导系统;我们必须学会培养他们心灵的艺术与技巧;当我们在儿子的想像中播下理想与价值观的种子时,要清晰而始终如一,并用爱来浇灌与滋养它们,拔去我们自己沮丧与愤怒的杂草;不管儿子因为成长的烦恼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我们都必须坚定、慈祥,与他保持牢固的关系;我们必须小心但坚定地剪去成长过程中那些脆弱的枝权,然后再用合适的树桩予以加固;在面对他们成长过程中那些猛烈的暴风雨和攻击性的总爆发时,我们必须充满自信,因为他们的根正在深深地往下扎。以园丁为原型,我们可以观察到我们的儿子生根、发芽、
开花、结果,步入自己的生命季节。
我们希望有两份永又的遗产能够翻给我们的套子,一个是根,另一个是超膀。
―小霍了・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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