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大趋势的共同作用下,非精要主义如风暴般强势袭来。
选择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我们都已经注意到了在过去十年中,人们面临的选择呈指数级增长。也许正因为如此,在这众多的选择中,我们反而看不到最重要的选择了。
正如彼得・德鲁克所说:“几百年后,当我们回看历史洪流中的当下这个时代,史学家们可能会发现,最重要的不是技术,不是因特网,也不是电子商务,而是人类的境况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变化。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拥有选择的人的数量有了极大增长,而我们的社会却还未完全准备好应对这一切。”
我们没有准备好,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我们面临的选择之多大大超过了我们对此进行管理的能力。我们无法将重要之事从不重要之事中筛选出来。心理学家们称之为“决定疲劳”:要做的决定越多,决定的质量就越差。
高度互联与信息过载导致社会压力增大
除了选择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之外,干扰我们决定的那些外部影响因素的力量和数量也在增长。虽然现在有很多关于高度互联时代是什么样的,以及信息过载会如何分散注意力的论述,但是更大的问题是这种连接如何导致了社会压力的增大。今天,技术已经为人们之间分享彼此的关注点扫除了障碍,现在的问题不是信息过量,而是观点过多。
“你可以拥有一切”的错误引导
我可以拥有一切,做好一切,这种观点我们并不陌生。这种神话已经被兜售了很长时间,我相信今天所有活着的人都不能对此免疫。它在广告中被兜售,在公司里被追捧,还被植入到职位描述中,而这样的职位往往都会提出一大串的技术和经验要求。它也在需要参加过几十种课外活动的大学入学申请中出现过。
新的现象是,在如今选择和期望呈指数级增长的时代,这种神话将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它会令原本就已经忙碌过度的生活雪上加霜;它会造成一种嘴上宣称工作生活平衡,但实际上却希望员工的智能手机全年全天候开机待命的公司文化;它会让讨论10个“最优先项目”的员工会议开得不带任何讽刺色彩。
“priority”一词最早于15世纪进入英语。它是单数名词,意为第一或优先的事物。在接下来的5个世纪里,它一直保持着单数形式。直到20世纪,人们才创造了它的复数形式,并开始讨论“priorities”。我们为此找了一个不合逻辑的理由,就是通过改变这个词语来改变现实。现在,通过某种方式我们就可以拥有很多“第一”的事情,许多个人和公司就常常这么做。有个领导跟我说过他在一家公司的经历,那家公司有“优先1号,优先2号,优先3号,优先4号和优先5号”。乍一听给人一种有很多事情都是优先级的印象,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当我们努力要做到一切和拥有一切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正在牺牲一些收益作为交换条件,而这些收益是自己永远不会去主动追求的。当我们不去有目的地慎重选择该把精力和时间集中于何处时,别人――老板、同事、客户,甚至家庭,就会替我们作出选择。用不了多久,我们将对所有有意义的和重要的事情视而不见。要么自己慎重选择,要么受制于别人的计划,非此即彼。
曾经有一位名叫布鲁尼尔・韦尔(Bronnie
Ware)的澳大利亚护士,他照顾过生命只剩最后3个月的病人,并记录下了这些人讨论最多的遗憾。在这些遗憾中,最大的遗憾是:“我希望有勇气真正按自己的想法生活,而不是按照别人的期望而活。”
为自己而活,不只是偶尔说说“不”,而是要有目的地、深思熟虑地、战略性地淘汰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不仅要摆脱那些明显浪费时间的事情,还包括放弃一些很好的机会;不要疲于应付那些让你在多条战线上作战的社会压力,要学会减少、简化,并通过淘汰其余一切来聚焦于绝对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