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四、亲戚关系

a)        
我是家庭的面孔

b)        
肉体死亡，惟我独存

c)        
呈现家庭的特征和轨迹

d)        
跨越了漫漫岁月

e)        
托马斯・哈代，《传统》，1917

f)         
当今世界的一个矛盾在于，我们越有能力作为独立个人生活，就越重视自己的家庭根源。家庭也许没有正式的形式，但是它作为身份的重要来源，具有很高的价值。家庭史可以被比做蓬勃发展的工业，它拥有自己的杂志和调查机构。与家庭成员失去联系的人在寻找他们时，那些对自己的出身不满意的人会编造亲戚关系，即“精选的家庭”。尽管人们经常谈论着与家庭断绝关系的事例，但是生活质量调查表明，人们对家庭生活表示出极大的满意―满意度经常达到70%和80%之间，比对任何其他生活内容的满意度都高。我们中有90%人认为家庭生活对我们“极其重要”。

g)        
造成那种认为家庭已经崩溃的说法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社会

h)        
学家采取的那种衡量体系。规则的小型核心家庭包括两个孩子，一位挣钱养家的父亲和一位担任家庭主妇的母亲，这种家庭并没有在母亲得到业余工作，或者孩子的数目增加或者减少时出现破裂。事实是，在那些符合破裂定义的家庭中，只有少数反映了家庭价值观的破灭，大多数这种家庭之所以被定义为破裂，完全是由于这种定义的狭隘标准所致。

i)          
核心家庭只是一种法律和编史学上的说法，是一种用来描述、

j)          
衡量和评估的手段，它描述的对象其实变化很大，而且非常个人化，难以被这种分析涵盖。我们可以数星星的数量，但是这并不能让我们对它们的本质有所了解。家庭生活中，重要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

k)        
让我们更仔细地分析一下那些导致人们得到家庭将崩溃的结论的数据吧。在1997年中央统计局对“社会趋势”展开的年度调查的报告中，很多数据都表明，家庭的平均规模有所下降，只有一名成员的家庭的数目已经超过了所有家庭总数的1/4（28%）。所有家庭中，7%的家庭中只有一名年龄处于65岁以下的男性，12%

l)          
只有一名60岁以上的女性。只有23%的家庭拥有未成年的孩子。

m)      
这是危险的新趋势，还是一个简单的现象？首先，我们应当记住，我们通过计算家庭数量来弄清人们的趋势，就像通过计算田地的数量来数羊群一样荒唐。家庭数量的增加在英国已经超过了人口的增加――现在在那里的家庭比1961年增加了700万户。另外，家庭居住率有所下降。由于新科技的发展和家庭规模的缩小，住在家里帮忙操持家务的佣人和穷亲戚已经不被需要。由严厉的女房东管理的出租房屋已经被单人公寓取代。大学生构成了不断搬家的住户，过去，他们读三年制大学时住在学生宿舍，后来由于学生增加，住宿紧张，他们至少有两年时间住在租来的房屋中。

n)        
人们十有八九会结婚，这一点至今仍旧没有改变，而结婚的人十有八丸会要小孩。假如我们计算个人而非家庭的数目（算羊而

o)        
不是算田地），我们会发现统计数字变得比较正常了。只有1/10的人选择独身：88%人至少与一名同伴住在一起。我们中近一半人家里有孩子。尽管这表明自1961年以来出现了下降趋势（从64%下降到49%），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拥有孩子的人大大变少了，我们与从前相比，只是拥有更小、更亲密的家庭。其结果是“传统的核心家庭”数目变少，因为孩子从未成年到独立所花的时间缩短了。

p)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孩子的夫妻的数目自1961年起就不断上升，直到现在占据人口的四分之一的原因。事实上，由于寿命的增长，我们有可能得到比以往更多的与同伴亲密生活的时间。没有定数的短寿命促使人们珍惜拥有的现状。而可以数十年与伴侣共同生活的前景必将改变这种状况。正是雪莱所谓的“最漫长的旅程”的增长促成了我们中许多家庭的破裂和重组。另外，我们还应当认识到，我们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在可以计量的离婚形式确立之前，过去究竟出现过多少不正常的私通和分离。

q)        
相聚和分离

r)         
由于出现了大量配偶分手、重组的事例，因此人们往往忽视了它们背后仍然存在、甚至还在扩大的家庭体系的力量。“已婚夫妇的危机是否意味着家庭的消亡？”安德烈・布吉尔在《家庭史》（1996年）中展望未来时如是问到。“正相反，它看来巩固了作为家庭基础的亲情体系。”杨和威尔莫在20世纪50年代对贝斯那格林开展调查时，发现“存在着大量证据表明，亲情仍旧是人们生活中的一种重要的力量，它仍旧是非正式的关照和支持的主要来源。较大的家庭表现出了巨大的活力，能够即时适应社会的变化。”1985年，在对这一地区进行继续调查，以及对其周边住宅区进行30年的研究后，他们发现尽管离婚率增高了，而且不受家庭影响的青少年文化也已经有所发展，女性也开始外出工作，但是这一结论仍然

s)        
成立。

t)         
当然，单身家庭的数目已经大大增加，但是这种家庭的生活只是人们分手后、重组前的一个阶段，很少有人终身独身。独居女性的数量很大，原因主要是女性倾向于与比自己年长的男子结婚，因而这些男子有可能比女性更早去世。另外，战争时期成百万的男性遭到伤亡，也导致大量现在处于70多岁和80多岁的女性处于独居状况。单身男人的增加则部分是由于男性现在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对付家务事（由于家用电器和超市的出现），部分是由于离婚率的上升。小于65岁的独身男子中，大部分都处于过渡阶段：

u)        
这是他们在结婚或者再婚前的单身汉时期。

v)        
单亲家庭则代表着另一种处于过渡阶段的家庭，这种家庭所占比例从2%升到了7%，已经引起了注意。人们对单亲家庭非常关注，因为如果这种家庭得到救济，将是国家财政的一个巨大的负担。但是，15%单身母亲在一年之后就会再婚，大多数则在五年之内再婚。今天的单亲家庭明日就将成为重组家庭。

w)      
独居在今天和将来都前所未有地吸引着人们。由于电话和电视的出现，人们不会再感到孤独。不过，人们如果过度孤独，也会出现精神病的极端结果，这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托马斯・汉密尔顿在搬出父母家，开始独居之后，成了精神病人，以至于枪杀苏格兰顿布南小学的孩子的可怕例子警告我们：健康的人应当是群居的，他需要受到一定限制，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将来，独居的危险性（特别是对老年人而言）有可能迫使我们大量放弃这种刚刚因为科技发展而成为可能的社会选择。

x)        
有距离的亲密

y)        
家庭并不在孩子到达18岁的法定独立年龄时宣告结束。

z)        
1996年，家庭政策研究中心就家庭进行的一项调查说明，所谓家庭成员正互相疏远的说法实乃一则“大众谎言”。事实上，孩子们

aa)    
在当前的成本高昂、供不应求的住房条件下，与父母共居的时间比以往更长。大量孩子与父母同住到自己成年为止。20到24岁的男性中，一半人与父母住在一起，30到34岁的男子中则有1/10住在父母家。女性则不像男性那样倾向于住在家里：20岁出头的女性中，大约有1/3住在父母家，30到34岁的女性中则只有1/20这样做。

bb)    
住在独立成户的家庭中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不过与亲戚的联系、不同代人间的互助和交流并没有减少。尽管不同代的人同住的比率正在下降，但是靠近居住的比率正在上升。一次简单的房屋改装可以将一个家分散为三个没有孩子的家庭，全都住在同一屋檐下：新婚夫妇的爱巢在顶层，奶奶的寓所在一楼。假如这个大家庭中作为核心的夫妇决定分手，这个房屋就可以被划分出四户人家，其中三户是单身人家。

cc)     
杰妮特・芬奇在她的著作《家庭、义务和社会变化》（1989年）中，记述了成年人家庭的延续的力量。1993年，芬奇和梅森开展的一项调查发现，我们中32%的人住在离某个亲戚不到一小时路程的地方，只有9%住的地方离亲人距离超过四小时路程。联系是频繁的。我们大多数人只要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就会意识到，无论在紧急情况下还是日常生活中，亲戚们之间都经常互相介绍工作，借钱和帮助对方照料孩子和老人。

dd)    
美国的研究证实，工业社会的特征并不是孤立的核心家庭，而是“调整过的大家庭”――几个有一定联系的核心家庭的联合体，这些家庭之间交换着重要的服务。西奥多・开普罗在1995年重访美国的弥德顿时评论道，“我们的文化中将家庭生活与孤立的核心家庭必然地联系起来的习惯是如此顽固，以至于我们总是倾向于忽路或者忘记我们所谓的‘复合家庭’（暂时还找不到更贴切的叫法）中那种较大的亲情体系在情感、社会和经济上的重要性。”他得出结论，认为“复合家庭”――尽管这种家庭组织是乱七八糟和不

ee)    
正式的一―在弥德顿状态极佳。

ff)       
复合家庭较快地从雏形发展到了很大的规模。“圣诞节尤其是最大规模意义上的家庭进行庆祝的节日。庆祝圣诞的家庭规模一般在12到15人之间，年龄不限。”家庭人员的组合不断变化――小孩的家庭成员主要包括父母、祖父母、阿姨、叔叔和兄弟姐妹；老年人的家庭成员则包括孩子、孙子、活着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们所有人的配偶。

gg)    
在将来，一个人身边的兄弟姐妹和叔婶的数量都会有所减少，不过复合家庭的经历中很可能至少将包括一次离婚，家庭圈子将会扩展，增加了继子的成分，其他前配偶的亲戚也很有可能继续担任“家庭成员”。如同部落社会中一样，没有儿女的配偶或者个人将会与拥有侄儿、侄女的亲戚更加亲近。

hh)    
精选的家庭

ii)        
亲属是一个非常灵活的概念。18世纪的大量孤儿将他们虚构的亲属叫做“朋友”，当时这个词的社会含义中包括亲属以及庇护人的责任。今天，志趣相同的朋友圈再次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部分，这是我们所受教育的自然结果，也是由于我们越来越多地住在镇上和城市里，而不是小型的农村社团中的事实造成的。由于公共设施、国家福利计划以及非个人化的购物中心的出现，城市家庭面对他们数量众多的邻居，变得更加私人化，或者“个体化”了。每个家庭都有相当的隐私和自由尺度，以此调整自己的行为。但是，大多数家庭并没有因此变得孤立。家庭成员与家庭之外的个人和组织仍旧保持着许多联系。

jj)        
与普遍的看法相反的是，战后人口实际上比战前人口更加稳定，并且由于电话和汽车提供了维持友情的便利，所以人们的朋友圈子也扩大了。这种朋友圈子不同于有组织的团体。它是一种社会结构，其中并非所有成员都保持联系，而只有部分成员之间互相

kk)     
联系。他们并没有形成更大的社会团体，而且边界模糊不清。为了跟上这种变化的形势，伦敦南岸大学的社会学家杰佛瑞・

ll)        
威科斯开发了“精选的家庭”这个有趣的概念。“对今天的许多人而言，家庭的意义已经超出了生理上的姻亲关系和婚姻产生的组合。”他认为“家庭意味着一种你自行开发出的东西，一种涉及难以预测的交流、承诺和义务的东西。”

mm) 他相信，朋友的重要性正在接近亲属。新型的友谊不仅仅意味着人们在结婚以前的临时伙伴。它是美国情景喜剧《朋友》和英国电影《四个婚礼和一场葬礼》中的那种持久的协定。这种选择出的亲密关系能够抵达一些家庭难以企及的领域。“爱与信任是我从朋友那里得到的最重要的两个东西。”彼得，一位32岁的男子在被威科斯采访时说。“这与我从家里得到的爱不同；它是一种我知道他们也喜欢我的感觉。他们选择了我。”

nn)    
威科斯指出，引人注目的是人们用来描述友谊的词语，“人们大量使用家庭这个概念。”另一名被访者露丝一度感到没有根基，似乎自己从不属于任何地方。“后来我意识到，我想要的是一个家庭，或者一段经历，或者一种身份，我不得不自己去创造它们。”对她而言，朋友就像“我创造的一个家”一样，是她付出忠诚和责任感的首要对象。

oo)    
精选的家庭在人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出现得最多。这种圈子的力量在人们婚后、或者有了孩子以后可能会终止，因为这是人们倾向于向真正的亲人寻求支持的阶段。对孩子们必须付出的大量个人关注使父母的社会生活大大受到影响，他们的没有孩子负担的朋友们往往会对刚刚担任父母的人对孩子生长的关注感到厌烦。

pp)    
不过，一旦孩子长大，家庭规模变小以后，父母就会重新找上老朋友，并且交些新朋友。正所谓“50岁是参与的年纪”。体育俱乐部、共同爱好组织以及类似组织的会员在那些单身家庭最多的国家里都是最众多的。83%的丹麦人都是某个协会的会员，而西班

qq)    
中具有会员身份的人只占16%。

rr)      
心理指导师为家庭增加了新的刺激和动力。由于依赖国家提供的教育和对陌生人的提防心理的日益增加，我们越来越多地依赖大众媒体。我们需要扩展我们的事业，需要对于在邻里和社区遇上陌生人感到适应。“最终，每个公民都必须可以随时成为心理指导师、朋友或者圈外人的教父或教母；大家都需要得到帮助，以便越过藩篱，发现生命的真正意义。”西奥多・赞尔丁这样认为。

ss)     
可爱的老年人

tt)      
祖父母传统上一直是复合家庭中最重要的部分；他们给成年的孩子提供建议，帮助他们带孩子、给他们经济上的资助，为他们提供家具和住宿。在10年或者15年之后，20世纪中最健康、人数最多的一代人将到达60多岁的阶段。他们在战后长大，头脑中留下了20世纪60年代那种乐观的精神。他们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孙子辈的最有启发的指导者和导师――并且恢复大量延续家庭的传统。

uu)    
自从战争之后，男子退休年龄从65岁下降到了60岁。1946年，55岁到64岁的老年人中，1/10会退休，而1981年同样情况的退休者达到了3/10，1996年则达到1/2。由于提早退休的可能性，以及过上更长、更健康的老年生活的前景，60岁到80岁之间的老年人对未来的希望大大增加。养老金充足、没有孩子的负担，而且身为享受到住房业主制的巨大经济收益的第一代人，这些退休人员看来一切顺顺当当。他们比以往更为年轻、富裕和健康。新工作、新伙伴、终身教育计划、新爱好和漫长的假日，这一切为足够健康、可以享受它们的老年人展开丁一张充满机遇的魔毯。

vv)     
只有1/20的65岁以上的老年人需要身边有人照料。大多数人都会比前人更加精神焕发、充满活力，在去世之前没有多少疾病的烦恼。活得越长，身体会越硬朗。在85岁以上的人中，只有

ww)  25%的女性和15%的男性会终老于养老院中。

xx)     
我们已经设想了蓬勃发展的一代人的情况。但是，全球经济竞争也许会使得退休金成为我们无法享受的一种奢侈。退休本身是一个新近出现的话题，在《约翰逊大词典》中，尚未出现过这个词。老年人在自己的房子中生活也许同样将成为代价不菲的做法，而且也很危险，因为这样也许会引来借机打劫独居老人的罪犯。一个不幸的事实是，在老年人家里和大街上，打劫老年人的做法正在增加，社会提供福利住房的地区尤其如此，这种地区的居民两极分化现象很严重，他们大多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和18岁到29岁之间、没有工作的年轻人。

yy)     
当连续几代人都在30岁早期或者晚期生育孩子之后，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比起过去在四五十岁得到孙子的情况，现在的祖父母将在六七十岁得到孙子辈。他们将会继续传统的扶植下一代的角色，还是已经习惯了新的生活，以至于难以达到抚育孩子的现代理论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他们的帮助会受到欢迎吗？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受到育儿专家的告诫，一代母亲们沸沸扬扬地拒绝了老年人的帮助，以便避免过分约束孩子的传统育儿方式。现在，由于母亲们很有可能至少有一段时间需要外出工作，所以她们再次寻求起帮助抚养孩子的外界帮助。在三代人相信约翰

zz)     
・鲍比提出的母亲的照料至关重要的理论之后，育儿专家已经及时指出，“重要的其他人”（包括祖父母和父亲）对年幼的孩子同样有意义。

aaa)  现在，母亲工作的学前儿童中几乎有一半是由亲戚照料的（经常是祖母）。在将来，这个比例还有可能上升。祖父母将与自己的家人尽可能亲近，联合各种资源，形成一个相互支持的体系。借助科技，现在在家庭中可以轻易构筑出个人的独立空间，在需要时供家庭奶妈、奶奶或者年轻的成年人使用。随着经济局势的严峻化，家庭将更有可能紧密联系在一起。

bbb)  花枝型家庭

ccc)   二战后，在过高的期望中建设起来的福利国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就是由于在各方面都可以得到支持，所以我们倾向于认为家庭是一个最后的、而非首选的安全网。不过，50年来，人们在依靠相应机构解决孩子、精神病人和老年人的问题的实践中，已经逐渐打消了对这些机构的幻想。我们现在对自己的亲人会更愿意亲自给予援助。

ddd)  有迹象表明，在将来，部分由于经济原因，部分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我们将废除战后确立的那些慷慨的、却导致了个人主义的社会政策。这意味着我们将再次经受考验；无法自己自足的人也将再次感到挫败和耻辱。个人对亲戚和朋友圈于提供的支持的需要将出现两极分化―个人对这些帮助的回报情况也将因人而易。

eee)  因此，未来的家庭将有些什么特征呢？未来的家庭中，叔叔、

fff)     
婶婶、表亲和家中需要抚养的亲人都将减少，因此家庭规模将不会很大。由于长期以来家庭已经越来越不倾向于成为温馨的四人组合，因此将来的家庭很有可能不再是核心家庭。作为典型特征，它将出现四世同堂的局面，将拥有数量难以估测的终身朋友、前配偶留下的姻亲、再婚带来的亲戚，还有祖父母和孙子辈。它将充斥着吵架和批评，不过每个成员的独立将受到尊重，面且家人之间很团结。让我们从民谣中借用一个意象，将这种家庭命名为“花枝型家庭”吧：又长又细，还有些数量不定的细枝条若有若无地依附着它。

ggg)  这是一个强大的、富于支持力的结构，在大多数时候，它将成为人们在危机中首先求助的对象。

hhh)  我们满怀期望地认为家庭在未来将具有更大的价值。我们将会把花枝型家庭当成我们生活的核心。我们不再梦想理想的家庭和情人，而是会回到最有远见的家庭评论者之一，G・K・切斯特顿

iii)       
的实事求是的观点。此人在1905年的论文《论家庭机构》中写道，

jjj)       
“家庭是一个好机构，因为它的成员并不意气相投。”他还认为“它是健康的，因为它包括了如此之多的分歧和差异。正如感伤主义者所说的，家庭就像一个小王国，而且它像任何一个小王国一样，一般总是处于近乎无政府主义的状态中。”

kkk)   （股呆浦江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