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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回国演说和听证会上的论争
一、回国及在国会的演说
免除麦克阿瑟将军职务的决定一经宣布，最感惊讶的是美国国民。听到免职消息的国民在各地举行反对示威，还发生一些动乱，谴责总统撤消表克阿瑟将军的职务。加利福尼亚州部分市民制作总统模拟像，举行火葬仪式。洛杉矶市议会对麦克阿瑟将军遭到政治陷害表示悲痛，发表休会宣言。挂着“驱逐杜鲁门总统”标语牌的汽车在市中心穿行。伊利诺斯州及密执安、加利福尼亚、佛罗里达州议会通过决议，表示：“杜鲁门总统抛弃为反抗专制主义侵略而顽强斗争的自由世界的象征，我们受到很大冲击”，并谴责政府政策。参众两院也很混乱，尤其是共和党，在国会内外辛辣地非难杜鲁门政府。
4月16日，麦克阿瑟将军离开日本时，多达20万人的群众涌上街头，为他送行。日本天皇也以个人身份拜访他。4月17日，他到达旧金山，多达50万人的市民表示欢迎。4月19日，他到达华盛顿，数万名群众赶到机场，举行了狂热的欢迎仪式。在纽约，等待着的是同情、鼓励他的2万封电报和15万封信。大部分国民更加关心他将在国会进行的最后演说。那天中午12时30分，他在夫人和女儿的陪同下，来到参众两院联合议会。议员们全体起立，表示欢迎。
议长介绍后，议员们热烈鼓掌喝采。麦克阿瑟将军以沉着的步伐，走上讲坛，以谦虚的姿态，雄壮威严的语调，做了如下辞
别演说：
“参院议长、众院议长及各位杰出的议员！
我怀着非常崇敬和骄傲的心情走上这个讲坛。每当我想起先于我在此演说过的开创美国历史的伟大爱国者们，我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个立法的会场，以人类最纯洁的象征，代表着人类的自由，想到这一点，我不禁感到莫大的骄傲。这个会场凝聚了人类所有希望、抱负和信念。
我来到这里，不是宣传某一政治派别的立场，因为我要说的话，超越任何政治派别的利害关系，包含着更为根本性的问题。要想证明我们的道路是稳健的，我们的前途是有保障的。那么，我们就应学会从国家利益的高度来解决问题。这就是我要说的。
这是一个美国市民经过深思熟虑后提出的看法，坚信各位会接受。
我已步入人生的黄昏年月，我只有一个且标，即为祖国贡献一切，此外就是毫无顾虑地说出我的看法。我所要说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世界性的，而1都是互相联系的。因此，将某一部分割裂开来考虑，会使问题的完整性遭到破坏。
常言道，亚洲是欧洲的大门，但欧洲也是亚洲的大门。这是事实。亚洲或欧洲的某一部分所具有的巨大影响，必然要影响到对应方面。
现在，在我们周围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认为，美国的力量不足以同时保护亚洲和欧洲，不要分散我们的力量。但是.我们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失败主义。万一我们的敌对国家把力量分开，同时攻击亚洲和欧洲，那我们只能同时反击敌人。
共产主义的威胁是世界性的。假如共产主义者在世界的某个地域取得成功，那么其他地域也会随之遭殃。如果认为，我们在亚洲对共产主义者采取温和政策，或以别的方法向他们投降，就
可以阻止他们进入欧洲，那是再大不过的错误。
这是很简单的真理。我想仅就亚洲问题发表意见。为了客观地评价亚洲现状，应对亚洲的过去和现在所经历的革命变化有某种程度的理解。
亚洲由于长朝受到所谓的殖民主义国家剥削，根本没有机会谋求社会正义，个人尊严，以及提高生活水平。
与美国在非律宾所谋求的与众不同的统治方法完全两样，许多亚洲国民在不久前结束的太平洋战争期间，才有机会摆脱殖民主义锁链。也就是说，到这时才认识到建立已丧失的尊严和政治上自由的机会到来了。
亚洲人山占世界人口的一半，自然资源占世界的百分之六十，许多国家努力争取以很快的速度成长为精神和物质上的新势力，并利用这一点提高生活水平，使现代化计划适应他们固有的文化环境。不管我们支持不支持殖民主义，这是亚洲的前进方向，这个前进步伐不会停止。它终究会引起世界经济的变化，使世界政局的中心回到最初出发点。
h于亚洲形势发展到这种程度，我认为，美国应该结束殖民主义时代，执行一种符合现实的政策。这个现实就是，亚洲人要求有权自t决定自己的命运。
如上所述，我们应改变政策方向，使他们适应新的环境。现在，亚洲人民希望的是友好的指导、理解与支援，而不是帝国主义的监督。
他们还希望得到平等的尊严，而不是从属的屈辱。低得可怜的战前生活水平.由于战争的破坏，现在低得更不象样子。世界性的意识形态问题，对亚洲人的思考方式没有什么特别影响，他们也不怎么理解。
现在，亚洲人最关心的是，吃得更饱些.穿得更好些，能有
一个更加坚固的瓦房，以及渴望政治自由的通常的民族主义思想，这种政治和社会方面的情况，对美国安余产生的影响，是极其间接的。但我们不想陷入非现实主义的陷阱，就必须针对这种情况慎重地制订当前计划……。
来自亚洲的侵略必须依靠水陆两个方而的作战，侵略若不控制海上和空中通道，就无法取得水陆两个方面作战的成功。我们握有制海权和制空权，只要我们拥有足以防御我们基地的适当规模的地面部队，那么从亚洲大陆对美国或太平洋盟邦发动的无论多大规模的进攻，都能够挫败。在这种情况下，太平洋不会成为侵暗者袭击的通道，相反，将以和平的水面呈现出友好景象。
我们等于有一道天然的防线，可以用最低限度的军事努力和预算来保持。现在，太平洋不会成为对谁发动进攻或进攻作战中必不可少的堡垒，相反，处理得当的活，可以成为击退侵略的攻不可破的防御基地。
要想防御西太平洋的海上防线，必须防御这条防线上的所有部位。因为这条防线上的任何部位如果被敌国突破的话，其他部位在敌人进攻面前都将变得无能为力。这是我从军事角度做的评
·价，我还未发现有不同意这个看法的军事领导人。因此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使台湾落入共产主义者手中。之所以强调这个问题在军事上的重要性，是因为概出此因。
如果出现上述可能性，就会立即丢失菲律宾和日本。随着情况的变化，还有可能后退到我们西部防线的加利福尼亚州、俄勒冈州及华盛顿州的海岸线……
思考方式键全的人怎么也不会主张把我们的地面部队派到中国大陆去，而且也没有考虑过这种计划。但是，我们的政治出的是要打败北共军。正因为如此，要打败这个新的敌人，有必要对我们的战略作划时代的修正。
敌人在鸭绿江北岸享有“圣地”般的屁护，粉碎这种屁护所在军事上是必要的。但我认为，采取下述措施，在战争指导上也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加强对中共的经济封锁；
第二，用海军封锁中国沿海；
第三，解除对中国沿海及满洲进行空中侦察的限制：
第四，解除对台湾的自由中国军队的限制措施，对他们提供后勤支援，使之有效地对共同敌人进行作战。
上述措施只不过是纯属从专家角度提出来的。其目的在于支援派往韩国的我方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争，最大限度地保存美军和联合国军。
但是，仅仅因为我持有这种见解，就受到许多人士、特别是外国人上的猛烈非难。但在这里我要阐明一点，从军事角度来看，上述见解，从美国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到与韩国战争有关的几乎所有军事领导人都曾表示赞成。
我要求派部队增援，但得到的通报却是不能派部队增援。我曾明确地阐明.作为司令官，我的见解是；如果不允许破坏设在鸭绿江北岸的敌方补给基地，如果不允许使用约有60万人的自由中国部队，如果不允许封锁中国沿海，切断中共的外界援助，假如派遣大规模增援部队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从军事角度看难以取得胜利。
在韩国，我们不断地展开运动战，以期在有利于我们而不利于敌人的补给线地域内保持防线。但是，这意味着在最好的情况下，也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战争。万一敌人最大限度地动员战争潜力，将迫使我军付出持久的可怕的消耗。
我一直要求作出对于解决韩国问题必不可少的新的政治决定，但结果都是歪曲我的立场，非难我是战争挑衅者。没有比这
个更荒唐的了。
现在活着的人中，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战争是怎么回事。我的生理最不适应战争。事实上，战争给我军及敌军都带来了相同的破坏，丝毫无助于解决国际纠纷。因此，我很久以前就张完全消除战争。
1946年9月2日，在密苏里号舰上举行的日本投降签字仪式结束后。我提出过如下警告：
人类有史以来就一直在寻求和平，长期以来，为防止和解决国家之间的纠纷，规定世界秩序，尝试了许多方法。但是，防止和解决个人纠纷的办法，很快就找到了，面解决规模更大的国家纠纷的办法，从未找到。军事同盟、力量均衡、国际联盟，所有这一切都失败了，只剩下战争这个唯一残酷的办法。
达到极限的战争破坏力。使得那些办法变得毫无意义，如果现在不建立一种更伟大更有效的制度，我们这个世界就会面临最后的决战。
这实质上是个神学问题。为了与我们在过去两千年来在科学、艺术、文学及所有物质文化领域中取得的飞跃发展相协调，复活精神，改造人类个性，是非常必要的。如果我们要拯救躯体，我们必须首先拯救灵魂。
但是，一旦敌人发动战争，我们只能采取一切可用的手段，尽快结束截争。战争的最终目标是取胜，而不是无限期地进行没有尽头的战斗。.对于战争来说，只有取得胜利。
有人以务的理出主张对中共施行怀柔政策。他们肯定不懂得历史教训。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怀柔政策将导致新的更残酷的战根据历史教训，没有一次战争，因其目的正确就要求其手段也一定要正确。怀柔政策只会产生虚假和平。正如胁迫一样，怀
柔只会使对方提出新的更高要求，最后唯一的解决办法还是暴我的部下问我：“‘有何理由把军事上的好处让给敌人？’
我无言以对。
有人会说，那是为了避免与中共之间扩大成全面战争。还有人会说，那是为了避免苏联介入。但哪一种说法也没有说服力。因为中共已使用他们所能动员的一切力量来与我们对抗了，苏联也没有保证一定不对我们的动向作相应的反应。如果我们遇到新的敌人的时候，在军事上或其他方面对他们有利的话，他们就很可能象眼镜蛇一样扑向我们。
韩国悲剧起因于对军事行动作地域性限制，因而越发显得悲惨。由于全面的舰炮射击及空袭，我们有义务保护的这个国家遭到破坏，相反，敌人却可以躲进安全的‘圣地”，免遭这种轰炸和破坏。
迄今为止，全世界所有国家中，唯有韩国竭尽国力与共产主义进行战斗。韩国国民的勇气与坚定信念，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们宁死不做奴隶。他们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抛弃太平洋。
我回来了，但各位的子弟仍战斗在韩国战场。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各位，在韩国他们克服着一切艰难困苦，在所有方面战斗得非常出色。我坚持不懈地努力不失去他们，体面地尽快地以最低限度的牺牲结束这场悲惨战争。.韩国战场上的流血牺牲正在增加，我深感痛心与不安。战斗在那里的勇敢的人们形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我常为他们祈祷。
我就要结束我五十二年的戎马生涯了。当我在本世纪开始之前参加陆军时，我孩童时代的全部希望和梦想便实现了。自从我在西点军校宣誓以来，世界已经几度变迁，我的希望和梦想从那
第8节回国演说饲听见会上的论争821
以后就已泯灭。但我仍记得那时军营中流行的一首歌谣中的歌词，歌中口豪地唱道：
‘老兵们永远不会死，他们只是慢慢地消逝。
象歌中唱的老兵一样，我的军人生涯现在就要结束了，作为一名在上帝英明指引下尽心尽力，忠于职守的老兵，慢慢地消逝。再见！”
告别演说扣动每个人的心弦。他结束了五十二年坎坷不平的军队生活。演说一结束，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直至他退席。
现在他的一切结束了，也就告别了人们。
曾是叱咤风云的伟大将军，出类拔萃的军事指挥者，以普通一人身份，向人们作最后告别。
二、听证会上的论争及其反响
麦克阿瑟将军回国后，批评杜鲁门总统这种处事方式的呼声越来越高涨。共和党要求政府全面总结远东政策，提议立即成立由民主、共和两党议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公开举行听证会。
对于共和党这一要求，民主党始终反对。但最后达成协议，举行由参院外交小组委员会和军事小组委员会组成的联合委员会，参院议员里查德·拉塞尔任委员会主席，将公开听证会改为秘密听证会。听证会内容除有碍国家安全保障内容之外，由新闻广播公布。
1951年5月3日参院议员拉塞尔终于在参院会堂318号会厅宣布听证会开幕，展开大辩论。
在开幕词中，拉塞尔议员说，“麦克阿瑟将军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军人，而且对政治科学也有深刻理解和渊博知识，使被占领
国走向复兴与安定，受到被占领国国民的尊敬和爱戴。而这些国民曾经是我们的敌人。这种尊敬和爱戴，不仅是他自己的，也是我们国家的光装。”
续着，麦克阿瑟将军宣誓，走上证言台。
他用严格的军事用语发表证言说，“战争一旦开始，就应采取各种有效手段尽快结束它。战争的最终日标就是取得胜利。拖拖拉拉，忧柔寡断是不行的。绝没有用零打碎敲的办法进行战争的先例。总统的政策，是以进行军事行动时可以限制使用力量的保设为前提的。他提出了可以称之为新的作战概念的怀柔概念。但是，抵抗侵略，就意味着破坏不断进攻的侵略者的潜在力量。
这绝不是要无限期地进行一场不分胜负的战争。
但是，当时社鲁门政府似乎根本不想在韩国战争中取胜。其日标好象是尽可能地不受损伤，继续进行抵抗。同时，不给部队下达任何任务，进行一场目标不明确的战争。
麦克阿瑟将军批评这种政策只能是无谓地增加流血，增加损失。
他亲眼所见的是一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残酷战争。他在证词中说：“从未见过在韩国出现的血流成河的惨景。”他还说：“我见过许多流血惨案，但韩国的惨状，使人不寒而栗。数以千计的妇女儿童惨遭杀害，所有财物破坏殆尽。看到这些我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难道我愿意继续进行这场战争吗？”
去克阿瑟将军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即以通常的方法结束战争，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员伤亡，寻求体面的和平。
他提议：肖先，美国必须在战场上打败共军，我们只是用嘴巴说要抵抗敌人侵略，是不行的。为使敌人在战场甘拜下风，必须采取他自己平时提出的方案。即：“加强对中共的海上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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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制裁；解除对蒋介石政府的限制，轰炸满洲及中国大陆的机场、补给所、集结地”等等。
他还在证词中说：“如果不破坏设在鸭绿江北岸的敌方建设基地，不使用台湾的60万中国军队，不封锁中共军用以增援的中国沿海通道，如果我军无望获得增援，那么，就等于不许我们取胜。”
这种政策是取得军事胜利的捷径，持有这种看法的不仅仅是麦克阿瑟将军一人。他认为，参谋长联席会议及当时的前线指挥官们都全面支持这一政策。
实际上，参谋长联席会议已于1951年1月12日部分地采纳麦克阿瑟将军的建议，制订了计划，但轰炸范围仅限于满洲空军基地和补给所。但这一方案被国防部长和武装部队总司令官否决。
当麦克阿瑟将军讲到这里时，参院议员琼森问道：“除1月12日的记录之外，还有没有能够证明参谋长联席会议支持你计划的证据吗？”他答道，“在我所知的文件中没有。
“有没有口头上支持？”琼森问。
“据我所知，没有。”麦克阿瑟将军回答。
接着，克阿瑟将军说，他的方案是实现决定性目标的唯一方法。即使实行他的方案，也不会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他说，“中共对其国民的供应，非常困难。中共每年有500万至1000多万人处于饥饿之中，由于经济上处于贫困状态.多数国民不守秩序，不满分子进行捣乱，内部紧张，削弱了中共的战争潜力。在此基础上，对中共进行轰炸，再加上内部破坏，中共将非常脆弱。”
当有人问及“你认为苏联会袖手旁观中共失败吗？”，麦克阿瑟将军解释说：“轰炸满洲不会成为苏联介入的起因。只有当苏联认为全球力量均衡对他们有利时，苏联才会介入韩国战
争。”
他极力主张：“苏联无力集结增援兵力，以掠夺、进攻亚洲大陆。苏联的配备，完全是防御性的。苏联远东军没有大规模工业力量作后盾。西伯利亚铁路仅够现有苏军兵力使用。当然苏联曾对日本进行过进攻，但那是在当时美国的制海、制空权保护下进行的。苏联的维修工厂和石油储量不太多，不能维持空军进行长期活动。海爹威地区苏联潜艇大都活动半径不大，几乎只能用于防御。因此，东京的远东司令部认为苏联并不可怕。”他的结论是，“为了对付全面战争，为在今后数年内加强防御力量，美国想在韩国争取时间，这是错误的，若我们取得时间，敌人同样也取得了时间，时间并不只是属于自由世界一方。或许苏联会介入韩国战争，但那只是可能性。此时此刻，韩国人民正在被屠杀，我不是在谈论以后太平洋将要发生的事.而是眼前严峻的现实。我谈论的是如何才能结束韩国的屠杀。难道让屠杀继续下去吗？各位提出的在战争中保卫美国的全球防御计划难道就是让战争一直在太平洋继续下去吗？！”他用辛辣的语调，反复强调，只有果断的行动，才能抑制苏联的进攻。
他说：“西欧的防线在韩国，决非西德。只有采用我提出的战略，才对欧洲各国有利。假如不以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在亚洲把战争进行到底，那就会在欧洲爆发战争，最终将是失败。
麦克阿瑟将军平时一贯主张战略战术专业化。即战略战术无论如何不应由政界人：而完全应由军事专家制定。在听证会上，他又一次强调这个主张。也就是说，他再次强调了美国的军事教
“军队应在政治上保持中立，作战应根据专门规定进行。”因此，他主张，“士兵应是非政治性人物，用非政治性的最：
有效办法进行战斗。士兵的唯一目的是取得胜利，唯一目标是消灭敌人。”
中共军开始侵略后，麦克阿瑟将军有四个政治目标：
第一，为韩国的统一与解放，彻底消灭北共军，他把军事统一韩国作为任务及具体政策日标。
第二，对付日益增长的中共威胁。他在战争初电告马歇尔国防部长：“中共将成为支配亚洲的一股新力量。中共为了自卫而与苏联结盟，但中共本身是扩张主义的，已成长为富于侵路的帝国主义，一直在增强力量。它的侵略性不仅表现在对韩国，而且明显地表现在对印度支那、西藏，甚至向南亚的扩张。因此，必须摧毁以侵略战争为能事的中共，拯救被中共包围或面临威胁的亚洲国家。”这是为了使政略和战略一致起来而发表的正确见解，与所谓军人要超越政治、不过问政治的观点迥然不同。第三，取得亚洲民族对民主主义的支持。军事上败给中共，就会使得亚洲民族不相信美国，破坏与美国的友好感情。
第四，对亚洲的关心，决不意味着忽视欧洲。常言道，亚洲是欧洲的门户，反过来，也可以说欧洲是亚洲的门户。任何一边的巨大影响方也一定会给另一边产生冲击。因此，对共产主义的防线，不仅在欧洲，在亚洲也应有。
欧洲的防线，现在既不在伦教，也不在巴黎，正是在韩国。
如果韩国战争不能取胜，那么，民主主义将被第三次世界大战所淹没，西欧各国将会灭亡。
这里，麦克阿瑟将军暴露出一个不可解释的矛盾。这就是，在打败中共军的战略战术方面，自己与军队上司之间达成了一致意见，因面，总统和部长们不应该干涉军事专家们的军事行动。
这个主张，不能不说是过于自信，唯我独尊。
麦克阿瑟将军任陆军总参谋长时曾说过：“任何战争，总应
由国家首脑来决定国家战略，因此，国家战略是政府意志的反映。”上述理论与麦克阿瑟将军在听证会上关于总统和部长们不应干涉军事专家们在军事上的行动的主张非常矛盾。由于这些自相矛盾的说法，部分人士指责麦克阿瑟将军是极端神秘主义者和英雄主义者。
但是，他在菲律宾、日本和韩国期间，理解并尊重这些国家与民族，表现出与东方人同样成拳的礼仪，抛弃了西欧人常见的优越感和夸夸其谈。他在东方十四年，与东方人同甘共苦，坚持共同抵抗共产主义，施行所有东方人崇尚的政策和战略，并努力付诸实践。
他也有过几次失误，尤其是未能预测到中共军介入韩国战争的可能性。什么原因使他造成这个失误，历史会作出公正评价。
美国参众两院联合会赞扬麦克阿蠢将军的功勋，给他写了感谢信。提出决议案草案的道恩众议员在提案说明中说：“如果在战争初期接受麦克阿瑟将军的建议，那么世界就不会陷入今天的危机。如果容许麦克阿瑟将军按照自己的计划，在韩国战争中取得决定性胜利；中共就会在几个月内灭亡，世界力量均衡就会大大有利于今天的自由阵营；北共军的进攻和中共军的参成就会成为美国纠正在雅尔塔和波茨坦犯下的悲剧性错误的好机会。”正如道恩议员在提案说明中所说，如果麦克阿瑟将军提出的战略战术被采纳了，今日的亚洲乃至世界形势可能会大大改观。因而，遗憾的心情，将永远留在亚洲人的脑海中。所有的东方人对长达五十二年时间为美国和自由亚洲而英勇奋斗的麦克阿瑟将军被免职这一不体面的结局，对于他的悄然离去，更增加一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