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鲤鱼肥且壮
谈到河南的鱼,大家都知道黄河的鲤鱼是开封各大饭庄中最普遍的名菜。黄河流经豫西高地,到开封降入平原,由于泥沙淤积,河床特别高,从开封城墙望向黄河,河床要比平地高出个七八尺,故唐朝诗人李白诗云:“黄河之水天上来”,足证其言不虚。
黄河鲤鱼养在这么高的河床上,肥美无比,最小的也有三斤上下,长约两尺,当地人管那不上三斤的鲤鱼叫“拐子”,而大多数鲤鱼都是既肥且壮。
由于黄河水浊,土味极重,馆子买来鲤鱼后,必须放在清水池中养个三五天去其土腥味,越大的鱼则要养越久方能下锅。
开封馆子的堂馆极为有礼,你一进馆子,他便热情地带你去看鲤鱼。因为鱼大,多半是一鱼三吃(即:头尾做萝卜丝鱼汤,中段一半糖醋、一半干炸),这儿热情的堂馆管任何客人都叫
“您老”,等你看过鱼挑定了后,他会问:“三吃,您老?糖醋,您老?于炸,您老?
意思是说,您老是要三吃呢?干炸呢?还是糖醋的呢?待你说定,堂信伸手抓了鱼,当着跟前把活蹦蹦的鲤鱼往地上狠命一掉,嘴里说:“摔死了,您老!”表示鱼是鲜活不假。不过,未解其妙者若一下子没会意过来,恐怕会误以为堂馆真要把客人烹了哩!
黄河鲤鱼虽然有名,但我个人并不酷好,原因有二:一是黄河鲤鱼肉太老、土腥味重,二是我家习俗不吃鲤鱼。据说鲤鱼跳
过龙门,就化为神龙,所以有科第的人家,都拿鲤鱼放生,所以向戒不吃鲤鱼。
昔年我曾在龙门看过鲤鱼飞跃的盛况,那龙门高达十来丈,急湍飞泻,其势泌涌,壮丽非凡,鲤鱼逆湍飞跃,屡仆屡起毫不畏馁,可惜并未看到鲤鱼真正成功地跃过龙门的奇景。